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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2章 擅长共情（第2页）

“但是如果一旦你们这么做了，也就永远不可能得到为自己辩护并洗清罪名的机会了。”

“你是在劝我们束手就擒吗，沃斯？”卡德加说：“教会都知道黑石塔里的魔鬼，都知道他们打算抹黑杰斯·塞索，抹黑整个暴风王国，别像肯瑞托一样上了他们的当。”

“如果杰斯·塞索真的是被陷害的，而诸王国内真的行走着潜藏的魔鬼，我向圣光起誓，法奥大主教和整个教会绝不可能站在恶魔的那一边。”另一位高阶牧师低声道。

“要我说你们来得正好。”温蕾萨抓着法尔班克斯说：“今天大家都在这里，就一起见证你们究竟有多愚蠢。

“说得不错，温蕾萨·风行者领主。”

卡德加拔出闪烁着淡蓝色光芒的魔杖对准主教法尔班克斯，而后者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甚至都不做任何抵抗。

“慢。”杰斯说。

“怎么了？”卡德加问。

其他几个人也诧异地望向杰斯。法尔班克斯不是那个恶魔。

这个眼魔的眼球制成的魔珠不会说话，它只会发出这些咿咿呀呀的尖叫，但似乎程度有所不同，可能意味着恶魔的远近，或者强弱。

刚刚离法尔班克斯越走越近的时候，这个眼球挣扎的程度并没有越来越强，杰斯本来还以为这就是伊利丹所说的“见到纳斯雷兹姆以后的惊恐”了，但他们跟法尔班克斯交谈几句之后，这个眼球却反应越来越强烈。。也就是说，那个轻微的反应远不是它的上限。

这就意味着恶魔实际上是藏在赶来的这群人之间，这位名叫沃斯的牧师是恐惧魔王伪装的，还是其他人？qlfdlq

杰斯说不清，他刚刚就试着想要用恶魔视觉查看，但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纳斯雷兹姆根本不怕他的恶魔视觉。

他试着用暗影感知去察觉，但现场人多口杂，各种惊讶，畏惧，胆怯，坚定，狂热，混杂在一起，有极端的，也有平和的，这种情况哪怕是在修道院外面，杰斯也很难从其中抓出一个特定的人来，更别说在这圣光笼罩的地方了。

真是差点就上了纳斯雷兹姆的当了。

他甚至能猜到那个恶魔正潜藏在人群中暗暗冷笑着，等待着他和卡德加等人当中处死法尔班克斯，等待着看他们这几个人惊愕和绝望的表情，甚至会出言尽可能地挑拨他们与教会大打出手，挑动所有人的情绪，直到整个提瑞斯法修道院遭到血洗，直到杰斯彻底坐实意图毁灭整个人类世界的传言，与一直以来传播瘟疫的恶鬼，黑骑士，镰刀死神等形象完成最终的统一

那么这个恶魔见到他突然阻拦卡德加动手攻击法尔班克斯，又把视线投向周围，一定会感到有些沮丧和失落吧？

没有，没有任何沮丧和失落

恐惧魔王都是操纵暗影的大师，这些该死的魔鬼也能奴役自身的情绪。他可以像这其中的任何人一样惊讶，对这些英雄们的疯狂行径和共同堕落感到失望，对主教法尔班克斯的危险处境感到担忧，完美地融入这些凡人之间。

魔眼一直颤抖着，甚至那两位主教都注意到了卡德加手里这个不太对劲的东西，周围的防卫者和牧师们也开始怀疑，就像是这个魔珠好像随时都可能爆炸开来，然后帮助这群堕落者逃离修道院。

那么恍然大悟呢？原来你们想要靠这个眼魔的眼珠来追踪我，原来是这样。。。也没有这类情绪。

杰斯忍不住皱了皱眉，因为越想要通过暗影和情绪觉察到那个不一般的事物，越能感觉到圣光的灼烫无比折磨，也就更难分辨眼前这一众人情绪了。

怎么办？束手就擒，承认失败，接受审判？就像先知维伦预言的那样身陷囹圄，但是最终获得自由？

等等，他感觉到了眼前一个。。。无比熟悉的东西。折磨。

是的，折磨。

更准确地说，是忍受折磨，忍受圣光的折磨。

尽管细微到几乎被完全埋没在此时这座廊厅里各种激烈的情绪之内，但因为杰斯也跟那个人有着完全一样的感受，所以极能与之“共情”。

他就像是一条即将饿死的野狼突然见到一只从眼前掠过的野兔猛地瞄向另外一位，那个一头红发，略显年轻一些的高阶牧师。

“你叫什么名字？”

“伊森利恩，塞索大师。”高阶牧师回答道：“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但是。”

“很好，伊森利恩，很好。”杰斯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然后冷声道：“我是想提醒你，你不应该向圣光起誓的。·。。”

“哦，确实，我也刚刚意识到。”伊森利恩冷笑一声，用无比沉闷沙哑的声音吐出一句恶魔语：“怪不得基尔加丹那么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