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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4章 何为谎言何为真实（第1页）

“你认识我，艾格文女士？”莫洛菲尔问。

“错误的问题，恶魔！”魔影的语气几乎像是训斥：“每一次思考，回忆，都会让我消耗大量的精神，越遥远的越是如此，我已经感到十分疲惫了···不要把精力和时间，浪费在这无关紧要的话题上。”

“乌萨勒斯，必须被毁灭。”她冷声念道，大厅里不断地回荡着“乌萨勒斯”，“乌萨勒斯”如同怨魂的呼唤。

“你做了一件无法挽回的错事，塞索，到底是什么让你拥有这样的自信，能掌控萨格拉斯的遗产？欺诈者，以他的样貌现身，愚蠢至极，但他告诉我的一切消息，又让我不得不考虑，为什么你能摧毁萨格拉斯权杖，为什么。。。直到，那天我与你见面。

“我不认识乌萨勒斯，我从未见过我的老师斯卡维尔保守在脑海中最深处的秘密。但在他临死前，我见过他的痛苦，见过他所承受的诅咒。。。。。。

“等等。”卡德加说：“艾格文女士，你是说斯卡维尔大师也曾经是··乌萨勒斯的主人？”

“他始终在逃避这个现实。”魔影的声音似有似无，那对如同暗影之火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杰斯手里的法杖。

“他否认自己已经被这柄魔物俘获，就好像还有机会挣脱其编织的灵魂之网，但他所做的一切都证明他的内心对此一清二楚。我的老师封印了它，但无力斩断联系，最终他选择提前挑选继承人交出守护者之力，以免提瑞斯法的一切都被这个事物慢慢夺走。。。之后很快他便死去了，但他至少没有给这个事物留下什么。”

“所以是真的，你为此打算召唤阿克蒙德？”卡德加向前一步，咬着牙说：“为了解决斯卡维尔的难题，为了满足。。。你一直以来的愿望？你就要召唤污染者？拿整个世界做赌注？！即使是这两千多年来来提瑞斯法议会里最疯狂的法师，也没有想过用‘死亡一指’解决麻烦。”

“因为。。他们中没有人能掌握这个法术，卡德加。不仅是我，哪怕是，他。。。哪怕是斯卡维尔，斯卡维尔的老师和所有前任守护者们，甚至是阿洛迪大师本人！”魔影的声音逐渐颤抖，“污染者阿克蒙德的这道最终诅咒足以抹除一切生与死的联系，从灵魂到肉体，从一个位面到另一个位面，即使是艾瑞达人，甚至是欺诈者基尔加丹，他的老师·。

·都无从得知他从哪里习得这道法术，也无从知晓他是如何将其掌握到如此地步的。”

“我知道。”卡德加说：“艾格文女士，你不用现在才教授我这些知识！”

“但是，但是，这难道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吗？卡拉赞里的藏书堆起来比紫罗兰监狱还要高，而且其蕴藏的知识比起整个扭曲虚空的秘密还只是沧海一粟，我们迟早能找到办法，乌萨勒斯能被创造，就能够被毁灭，毁灭永远比创造更容易，不是吗，艾格文女士？”

“但创造它的是黑暗泰坦本尊，年轻的卡德加。。

“至少你在下决定之前应该来跟我们商量。”卡德加情绪激动地打断她道：“至少。。

“这个决定就在这里。”魔影低声道：“就在这间屋子内，正在跟你们交谈。”

“她。。抛下了你？”卡德加问。

“她摆脱了我。”魔影说：“最开始她企图将我完全摧毁，但她的力量混乱又疯狂，我险些完全陨灭，但幸存下来，逃过了她的感知，借着这座秘库的残余魔力继续存在，直到恶魔孟菲斯托斯来到这里打算将我完全抹除。我知道，她依然能感觉得到我还活着，她不希望留下我。。

··扰乱她的计划。”

“但是。”她哼笑了两声说：“即便这个影子已经残碎不堪，油尽灯枯，但一个纳斯雷兹姆？即使是孟非斯托斯，这个狡诈的领主，也不可能承受我的力量。简直是在羞辱。。。她自己。

“她去了哪？”杰斯问。

“她怎么可能告诉我这个‘叛徒’，塞索？”魔影反问道。

“那么。。如果是你，你打算去哪里，艾格文女士？”杰斯继续问道：“这些强大的魔网节点，你会选择哪一个开启仪式？”

“无论是哪个魔网节点，都逃不过魔枢，达拉然和魔导师平台的监视。”艾格文低声道：“她有自己的力量，还有。。。萨格拉斯之眼。”

萨格拉斯之眼，一枚法力无比强大的邪能宝石。

它与堕落泰坦的化身一起被艾格文藏匿在萨格拉斯之墓，有些人认为它是那个化身佩戴着的强大法器，有些人认为它就是化身的眼睛。古尔丹和一些跟随他的脚步来到那里的兽人曾经想要找到它，但都没有成功。

另一个时间线的数年后，伊利丹·怒风在纳迦们的引领下进入那座被古尔丹升起的古老魔殿，找到了这个神器，在达拉然城的废墟上聚集魔网节点的力量轰碎了远在另一片大陆上的冰封王座的屏障，企图直接杀死巫妖王耐奥祖，然而这场仪式却被追猎他的暗夜精灵们干扰，最终让巫妖王幸存下来

卡德加和杰斯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一下子明白了那个异样但短暂的魔网震动的来源了。

“污染者绝不可能接受乌萨勒斯的束缚，她认定了这是将这柄恶魔遗物从这个世界上抹除的唯一办法。。”魔影念叨着，声音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甚至其本身都开始闪烁。

“我曾经想要提醒，警告过你们，但所有的尝试，所有的选择，都被她扭曲，抹杀，封印，她赢了，她获得了最终的胜利，她夺走了艾格文，她，夺走了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艾格文女士？”卡德加追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些幻影，这些混乱的‘情绪’，‘决定”。。

“因为。。。”魔影的声音突然冷静下来。

“因为那场预言仪式，我动用了观星台，卡德加，以及整个卡拉赞的能量，以求尽可能地窥视未来。。。因为我不愿意相信欺诈者的谎言，我想要相信你的朋友，我相信你，塞索，有能力守护这个魔器。而我的时代，守护者的传承，提瑞斯法议会，都应该结束了。”

“但是。。。但是。。。你让我很难过，塞索，如今再次见到你，我才意识到或许她才是对的，或许那个幸存者，那个在血腥的斗兽场里胜出的决定才是对的。”

“自从上次见面，过去的时间并不长，但你已经越来越像斯卡维尔了。那个艾瑞达人的谎言正在一点点成为真实，你会装作自己还没有被它影响，但那是它的声音还是你自己的想法？你很清楚答案，你知道，自己从来就没听过那个恶魔说话，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内心，自己的欲望，但你会继续欺骗自己，否认这一切，装作仿佛自己还在挣扎，还有拒绝的权利，就像我的老师，就像他。。。像他一样，但事实终将戳穿所有，没有人能逃脱。。。

卡德加看着杰斯，茫然地问：“什么声音，杰斯？你听到什么声音了？什么想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看到了什么？”杰斯没有回答法师的问题，而是看着魔影问：“你在那个预言里，看到了什么，艾格文女士？”

暗厅里完全安静了下来，莫洛菲尔死死地盯着魔影，卡德加也僵硬地回过头去

“我看到·。。·黑色的焦土，冰蓝色的天空，孤零零的影子，乌萨勒斯和它的堕落主人，他们已经赢得了一切，吞噬了艾泽拉斯上的最后一个灵魂，也是第一个灵魂。··。

法师已经愣住了，像是完全无法接受这个说法。

“那时麦迪文的疯狂还在影响着那座塔，艾格文女士。。无论你是什么。”卡德加坚定地道：“预言仪式很可能被卡拉赞彻底扭曲了！看看你留在这里的力量吧，看看这污秽的邪能，这恶魔的气息，这难道还不够证明吗？

那影子微笑着，就好像一位正看孩子嘟囔着傻话的慈祥母亲。“你认为我迟早有一天会毁灭这个世界。”杰斯说。

“不，预言里的那个人不是你，塞索。”魔影道：“乌萨勒斯在我的手上···那个人，是我。”

她的呢喃不知道怎么的开始越来越尖锐，分不清到底是人声，还是邪能暗影纠缠时发出的怪异鸣响，这抹影子也随之在爆燃出来的紫红色烈焰里轰然殆尽，只剩一抹旋转飘散的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