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程管家:“您怎么出来了?”
&esp;&esp;程管家上下前左右,来回打量完好无缺的人:“没发生点什么么?”
&esp;&esp;“要发生什么?”
&esp;&esp;“完了完了,天要亡我大天朝!”
&esp;&esp;“?”
&esp;&esp;两者有什么必要关联吗?
&esp;&esp;“你在说什么呀?”
&esp;&esp;“主子喝的那味药可是大补。”
&esp;&esp;“不就补身子嘛。”
&esp;&esp;“当然不是,那可是助男子行房的偏方,苏嬷嬷那久不能人事的远房表亲吃了都能龙精虎猛耕耘半夜。”
&esp;&esp;“!”
&esp;&esp;初棠轻咬着指尖,惊诧愣住。
&esp;&esp;所以程立雪刚刚那模样是中了春药?
&esp;&esp;你们俩怎么这么会玩呀?
&esp;&esp;哪有人给自家主子下这玩意儿的啊,真是平白叫人遭受无妄之灾。
&esp;&esp;一想到那两字。
&esp;&esp;连带他也无端燥热几分。
&esp;&esp;初棠在门外挣扎半天。
&esp;&esp;犹犹豫豫回头。
&esp;&esp;书房内没什么动静。
&esp;&esp;不会死了吧?
&esp;&esp;初棠狠咬牙关:“我……我进去看看。”
&esp;&esp;程管家:“快快快,您快去瞧瞧。”
&esp;&esp;初棠悄悄推开门走进去。
&esp;&esp;室内烛光变得昏幽。
&esp;&esp;那人倚靠在木椅之上,侧颜的轮廓有些清晰,颀长的颈脖仰靠在椅背,两条青筋毕露。
&esp;&esp;薄汗渗在那脖子。
&esp;&esp;凸起的喉结微微滚动。
&esp;&esp;还喘气,没死。
&esp;&esp;初棠悬起的心,缓缓落下。
&esp;&esp;那人如听到脚步声,唇部翕动,声音比往日喑哑几分:“进来做什么?回去。”
&esp;&esp;“……”
&esp;&esp;看来程立雪还意识残存,尚有几分理智。
&esp;&esp;初棠:“你没事吧?”
&esp;&esp;程立雪:“我无碍。”
&esp;&esp;说话间,书房内忽地落下沉闷的咳嗽声,随后便见那人齿缝溢出半丝血。
&esp;&esp;“!”
&esp;&esp;“你都吐血了,还无碍?”
&esp;&esp;“我不想乘人之危,还可以等。”
&esp;&esp;程立雪不亏是程立雪,他们什么都没说,人家已经猜出七七八八。
&esp;&esp;初棠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样看待他们的关系,但此情此景,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出口:“你都这样了,还等,什么乘人之危,我看你比较危,会出人命的。”
&esp;&esp;听闻这话,那厢身影微动。
&esp;&esp;程立雪侧头望来,眼眸漆黑翻涌,也无端灼热,似包含无尽欲望,将他烫了烫。
&esp;&esp;而后,初棠却听到句无比清晰的话语:“等到,我们两情相悦。”
&esp;&esp;“……”
&esp;&esp;恍惚间,他想起阿绛那句一语中的之言:他尊重你,所以克制自己。
&esp;&esp;说真的,这很难不让人动容。
&esp;&esp;食色,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