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示诫一次,再敢咬我,本王拔掉你的牙齿!”
宁云溪气息茀郁不舒,憋得颐颊泛红,依旧倔强,不肯从命。
深怕美人逝去,顾念廷适时松手,指尖顺势,游移上下。
“呵,很好。”
“不听话的下场,这些日,你该有所领悟。”
“这次,是你自找苦吃,莫怪本王无情。”
不等绵情开始,传来一阵敲门声。
顾念廷做贼心虚,不予回应,只等着对方先说话。
门外来者,钟谏、姚若翩之女,钟婵妮。
“表哥,是我。”
辨得表妹声音,顾念廷不紧不慢穿好衣裳,给宁云溪盖好被子,继而,允见。
“进。”
钟婵妮打开房门,款款走进,隔着屏风落座。
“表哥,表嫂,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顾念廷语态,不冷不淡。
“何事?”
透过屏风,隐约可见表兄身影,钟婵妮低眉一分,面向兄长。
“小妹事或冒昧,先请表哥原谅。”
谨防宁云溪逃脱,顾念廷时刻不忘检查绳扣,是否松动。
“但说无妨。”
钟婵妮或真或假,几分难以为情。
“姚族几位兄长,以及他们一众好友,前些年阅看话本,极为仰慕表嫂风姿,意想体验一番。”
“请问表哥,可否允准?”
宁云溪心头一震,咬牙簌簌,无助落泪。
顾念廷一言不,暂无答复。
钟婵妮见状,连忙补充。
“表哥忍痛,舍下娇妻,他们自当弥补。”
“几位兄长,朝中新得臣僚、民间新纳贤才,尽皆应允,引见其势,充实表哥麾下,惟请表哥成全。”
听出一丝恶意针对,顾念廷好奇提问。
“王妃平日,待你不薄,临了,你竟这样折弄?”
回思这些年,痴痴关怀之举,宁云溪五内俱焚,深感痛心。
钟婵妮理所当然,不怀内疚,振振有词,抱怨起来。
“表哥有所不知,北兆侍安霄涣大人,曾与我两情相悦,岂料,宁云溪半路杀出,夺走我的情郎。”
“小妹非是心气狭窄之人,假使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自是愿意祝福。”
“可转过头,她竟野心引诱,嫁入宸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