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包……是出的时候城主给你的那个?那也是术物的一种,用血气才能打开吧!可我们都没办法……”
风间?在犬养耳边轻声说道:“用他的。”
“他……那个叛徒?!哪有这么简单!就算你把符箓包塞进他身体里,只要他没有那个意愿,符箓包是不会有反应的!”
“可是整座监狱里,只有他能使用血气,不能进行诱导之类的办法利用诺一的血气打开符箓包吗?”
鉴于诺一的中立立场,不能让诺一产生主观意识上的帮助,风间?只能和犬养小声沟通,他们的生存空间不断被挤压,诺一的荆棘扫过的泥土出现了一条条暗红色的轨迹,那是兽人俘虏飞溅的鲜血染红了土壤。
“但那个叛徒不是普通的魔法师!他是开启了兽印的启印者!启印者对于血气的掌握绝对不会差,不会留给我们利用空间的!”
“唉!嘘,小声点!”
可别让诺一听见了,但现在这个局面该如何处理呢?
计划赶不上变化,积攒术物破碎时其内蕴含的微弱血气打开符箓包——随着战场的变化,风间?和犬养只能一味逃窜,来不及去找新的术物。
利用诺一的血气终究是个空泛的理论,被犬养高声宣称启印者的血气不可能被他人摆弄,这个计划多半也泡汤了。
还能做什么?还有什么办法?
风间?抬头望着天花板,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分神,天花板上的诺一便追上二人,数条荆棘插在他们逃跑路上的前方,而后方被同样的荆棘封锁。
监狱本就是一条笔直的泥土路,这样一来他们两人就被荆棘困在当中,成为任诺一宰割的困兽。
“天花板也是泥土呢。”
“危机时刻还要说无关的话题?!”
犬养紧张的双手握着太刀,风间?时而望着天花板,时而又看看脚下的泥土,完全不把诺一和犬养放在眼里。
“诺一,你还真温柔。”
风间?此话一出,犬养和诺一都愣住了。
“能让我见识一下别的魔法吗?你的荆棘已经看腻啦。”
“看腻了……看腻了?是走投无路了要求饶了吧?说什么我温柔?别开玩笑了……不要张嘴乱说!”
“……看来没办法让所有人都不流血啊。”
风间?把全身紧绷的犬养拉到自己身后,然后双手高举:“我投降啦!”
若是两军交战,指挥官率先投降,剩下的兵卒们大概率会四散而逃。风间?率先挑战诺一,成为了兽人俘虏的头领,但他的投降只意味着一件事。
俘虏们为了自由,为了去掉身上阶下囚的身份,开始向诺一起不要命的冲锋。
“啊啊啊啊啊——!”
不知是谁先向半空的诺一扔去武器,武器在半空中就掉落下来,但这成为了一个信号,一个嘈杂、咒骂、口中高喊着肃清叛徒等字眼的咒人起攻击的信号。
困住风间?和犬养的荆棘颤动,它再怎么坚固,也不可能阻挡得了几十个兽人抛过来的武器。
再看看前后望不到头的走廊,这座监狱绝对有上百,甚至上千名的兽人俘虏。
“抱歉,犬养,我拦不住他们了。”
拦住二人的荆棘快拔出,震动过后,诺一从两人头顶离开。
“为什么要道歉?”
犬养问出口后,就明白了风间?的意思。
诺一的荆棘,刺穿一个兽人的胸膛后,再度重复足以夺去性命的沉重突刺。
每一根荆棘晃动,就会有一个兽人俘虏倒地。
“如果我能再强一点,把诺一牵制住,或者打败他——”
“——为什么要道歉?”犬养的话语不变,只是多了些孩童容易表现出来的激昂感情,“难道风间?打算救下所有人吗?!就算没能救下所有人,也不需要道歉!拯救他人并不是你的责任!”
“是啊,并不是我的责任,但我尝试过了,结果我做不到,所以我要道歉。”
犬养咬着嘴唇,不甘地说道:“只是现在做不到而已!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只要风间?有足够的时间去学习,无论学习什么都好啦,有[天人合一]的心境在,踏上顶峰不是一下就能做到了吗!”
“但我现在做不到哦,而且你的话矛盾了吧,需要时间和一下就能做到这种……”
“先别挑我的错!就算现在风间?做不到,那也不是风间?的错!所以,为什么要道歉?!”
“……现在就不和你争了,犬养,刀借我一用。”
犬养的头皮瞬间麻,转瞬即逝的刺痛在头部闪过。这样不对,这样下去一定会生什么——生让自己后悔到自杀谢罪的事。
风间?趁着犬养失神,从犬养手中拿走了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