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打不起。
由于地理原因,天海城本来就是三城之中相对较弱的那一个,发展空间还被风海与沧海共同压缩。无论军事实力
、地理位置,还是经济后盾,天海都比不过其余两城老底雄厚。
现在沧海、风海连成一城,天海城就更打不起了。
脸色几番变化,几乎是狠狠咬着牙根,天海城主嘶声道:“好,那就去替老夫问问他们,既然天色已经亮了,不知黑甲营何时才能开拔?”
亲卫行了个礼匆匆跑走,过了片刻以后,他回来复命,脸色稍缓。
“禀城主,黑甲营说现在就可以。”
像是见天海城主亲自登临城头,或多或少都要给这个面子,黑甲营很快就收队离开,只在原地留下了少许昨夜扎营的痕迹。
亲眼看着黑甲营撤离,天海城主的脸色这才好了些。他一边揪着自己的胡子,一边转身在护卫的搀扶下走下了城墙。
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原来自己来得着急,只穿便鞋就出了府邸,一路上竟都没有发觉自己穿反了鞋子。
自嘲地笑了笑,天海城主顺了顺自己的胡须,缓缓道:“还是老夫修炼不够,这才老而不能止啊。”
在坐上回城主府的马车之时,天海城主本来松了一口气。
他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天海城主万万不会想到,就在第二天的早晨,自己同一个姬妾的床上醒来的时候,会见到昨天那个管事垮着一张死了亲爹的脸,欲言又止地冲着自己拜了拜。
天海城主:“……”
有那么一个瞬间,天海城主觉得自己可能是做了个很长的梦。
他带着
不祥的预感问道:“是黑甲营……在城外扎寨了?”
管事含泪点了点头:“城主,他们又来了。”
一个又字,惊起城主心中念头无数。
老城主当即一口早痰卡进喉咙,被人又是拍背,又是抚胸,又是喂水,好一阵才缓过气来。
他死死抓住自己管事的手,喘匀了气的第一件事就是问道:“这次……这次又是为什么?”
管事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在确定老城主不会一口气上不来背过去以后,他才小声回答道:
“回城主,黑甲营说……昨天是沧海城的兵调到风海城了,今天是他们风海城的兵调回去。”
至于为什么正常的调兵会安扎在天海城门口,而且还悠哉悠哉地出起了早操……
那自然是因为他们黑甲营的兵很懒,走路不快。还笨,夜晚容易迷路。
什么,你问他们为什么不肯上午出发?
不是都跟你说了吗,他们黑甲营的兵懒啊!上午不肯走啊!
天海城主:“……”
听到如此无理取闹,就差没把“我不要脸了”五个大字写在面皮上的理由,老城主胸膛一阵巨震。
他当即闷咳道:“好、好、真是好啊!”
“好一个叶女,真是贪得无厌、水性杨花、无耻至尤!”
在如此这般的背景之下,第三个早晨,天海城主从另一个姬妾的床上醒来——对,这次天海城主晚上特意换了一个姬妾的房间入睡。
在又双叒叕一次看到管家滞讷的神色时,
天海城主已经连气都快没力气生了。
而他那一把打理漂亮的灰白美髯,在短短的三天内,便已经快被揪断了三分之一。
天海城主冷哼道:“你不用说了,他们这回又是什么理由?”
经历过太多的刺激,连管事的表情都不由得变得麻木。他钝钝地回报城主:
“城主,他们黑甲营说,他们在沧海城和风海城之间的正常轮调,就是一天一次的……”
天海城主:“……”
天海城主:“咳咳咳!”
管事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住天海城主,大叫道:“城主、城主!快来人,城主气晕过去了!”
…………
听闻隔壁天海城主近来身体有恙的传闻,叶争流捧着手中书本,痛心疾首地敲了敲自己的的手心。
“唉,入了秋的天气,就是容易风邪入体,毕竟老人家年纪到了,一旦保养不好,就很容易中风偏瘫。上次参加宴席的时候我就想提醒他,要戒高油高糖,不要吃那么多的海鲜……”
黄三娘一脸好笑地看着叶争流此番作态:“城主,这就不必了吧。”
“我是真的惋惜。”叶争流板着一张正直的面孔说道。
“世伯身体有恙,我们沧海城也不能失了礼数。延医问诊就不必了,咱们快快备礼,送些适合老年人健身的物件送去。比如我们新打造的精钢匕首啦、新打造的黑甲军刀啦、新打造的钢尖长矛啦……”
黄三娘:“……”
黄三娘心想,果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