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赵老妪赶忙应道,继而回忆道:
“其后,另有两名尚存神智的稳婆领着四名陌生嬷嬷进入,将我们的衣物换至她们身上。
民妇趁她们返回产房接生之际,暗中观察,觉那位娘娘诞下一名皇子后虚脱昏厥,那些人竟敢趁机将初生的皇子迷晕。
随即,从食盒中取出一死婴替换,将真正的皇子藏匿于一堆污秽衣物之中,悄悄带离产房。”
“那你又如何知晓那位皇子是被太后所换?仅凭你一面之词,便要状告当今太后,若无确凿证据,你可知道这是要满门抄斩的重罪。”
刑部尚书质问道。
赵老妪垂答道:
“因为她们当时曾说过一句,‘快走,莫要让张嫔娘娘等久了’,民妇这才知晓这位张嫔娘娘乃是幕后黑手。
至于证据,民妇尚记得,那位皇子被抱起时,曾见其左脚底有七颗黑痣,右肩处还有一块云纹胎记。”
众人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绍临深,见他面色阴沉,沉默不语,心中皆是一沉,明白这老妪所言不假。
而张嫔,即当今的张太后,当年确实是在这位方嫔生产后的第三日产下皇子。
然而——
此事总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刑部尚书与徐太傅暗自对视,眼神中不禁流露出疑虑,但也只是静静聆听,不再言语。
一旁的大理侍卿曹逢突然开口说道:
“时隔二十三年,你当日未曾将此事说出,今日为何又胆敢前来敲登闻鼓?”
众人闻听,又一同看向仍跪在地上的赵老妪,对方依旧不亢不卑地回答道:
“民妇当时惧怕知晓此等机密之事,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不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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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二十多年来,民妇一家接连遭受横祸,一家十余口几乎死伤殆尽,如今就只剩民妇一人,民妇以为这都是上天对民妇隐瞒真相的惩罚,故而昼夜良心难安,这才前来将真相公诸于世。”
对于老妪的话,朝臣与宗亲们自是不会轻信其一面之词。
因此在赵老妪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时,就已遣人寻回当年与此事所有相关之人。
众人等待之时,绍临深还命太医为赵老妪包扎好伤口。
殿中气氛愈诡谲凝重之际,张统领入内禀报,果不其然,追查到两名尚存人世的当事人。
其一,便是现在张太后身边的明芳嬷嬷。
其二,则是前段时间顶替死去的吴三德,于清宁宫任掌事太监之孙盛孙公公。
二人方被押入慎刑司不久,便尽皆招供,其中孙盛交代还在宫外一处私宅中,藏匿一婴儿所用襁褓,正是先皇赏赐予方嫔之皎香缎所制。
因该布料产量稀少,每五年方出一匹,宫中对皎香缎之去向皆有明确记载。
这襁褓,也就杜绝了造假的可能。
事关皇家秘辛,殿中一众大臣谁也敢轻易出声,倒是绍临深果断命人将在寺庙中清修的方太嫔请回宫中,准备滴血验亲。
而后,他环视殿中众人,神色冷峻道:
“太后现今病重,不宜动怒,此事尚未真相大白之前,谁都不得让太后知晓,若有人妄言乱语,朕定将他五马分尸。”
话落,就有一小太监匆匆进来,在御前总管韩忠耳边低语。
韩忠眼皮微颤,躬身趋近绍临深,轻声道:
“陛下,柳美人于殿外,言有要事求见。”
绍临深沉声道:
“让她偏殿候着,今日无论生什么事情,都给朕搁置到一边。”
“喏!”
韩忠连声应下,还不等他退出大殿,外头忽地传来一阵嘈杂声。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本应病卧榻上的张太后,被轿撵抬到殿外,手中竟还举着根凤簪抵在脖颈上,正一步一步向大殿内行来。
众朝臣及宗亲们皆是心头一震,只觉今日之事愈荒唐。
心底暗自揣测,难道是张太后已经知道了消息,故而匆忙赶来勤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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