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舒感动极了,她吃了元承的糖,还给他一个奶油小蛋糕。
江云舒早就教给膳房如何做奶油,烤小蛋糕对膳房来说也不难,奶油小蛋糕很快就送了过来。
元承第一次尝到奶油的滋味,一张小脸先是不可置信,然后露出惊喜的神情,笑得一脸灿烂。
“母后……这个好吃!”
江云舒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以后每十日可以吃一次,吃完之后要仔细刷牙。”
元承一脸惊喜地连连点头。
等元承告退之后,谢凛语气怪怪地说道:“娘娘可好久没让膳房做奶油点心给臣吃了……”
江云舒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掌印这是在吃儿子的醋?”
谢凛听到江云舒的话,眼中极为罕见地闪过无措的神色:“什么儿子……”
他的脸色勉强如常,可是一对耳朵白里透红,根本藏不住。
谢凛这是在害羞吗?
她竟然还有看到九千岁害羞的一天?
江云舒盯着谢凛的脸看了许久,看到谢凛眼中染上愠怒,一副要咬人的样子,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江云舒笑了:“元承管我叫母后,自然是我儿子,也自然是掌印的……”
她话音尚未落下,谢凛竟然落荒而逃!
江云舒第一次看到谢凛如此狼狈的模样,她盯着谢凛的背影笑了半天。
很显然,谢凛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亲密关系。
她想起谢凛的童年、少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慢慢来吧,反正时日方长。
谢凛每次见元承都有些别扭,相比之下,杀人这件事谢凛就熟练多了。
赶在新年之前,谢凛雷厉风行地该杀的杀、该罚的罚。
燕北王、西平侯、段谨行,五马分尸。
吴太后绞刑。
西平侯夫人与段谨行的母亲,经查实对丈夫和儿子起兵造反一无所知,判其流放西南边疆。
稚子无辜,谢凛也留了他们一条性命。泰安和段谨行与江昭华的孩子都不记事,一个远远地送去东北、一个远远地送去西北。
泰安将几经转手,后头送出他的人,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泰安这辈子都没有知道自己身份的那一日。
杀完人后,谢凛又封了不少有功之臣,多是这次打仗时立下军功之人以及他们的亲眷。
京城中的气氛顿时陡然一变,从恐惧肃杀变成喜气洋洋。
谢凛还顺手封了乔姨娘,封乔姨娘为一品诰命夫人。
他对江云舒说道:“这样以后乔姨娘想进宫看你,就能随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