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了,谢辞。”
“是啊,你又老一岁,我倒是永葆青春了。”
“你今日说话格外贱。”
“那你别听。”
许宴知听着前院传来的说笑声,轻轻哼一声,她站起身来往前院走,“懒得理你。”
谢辞看着她背影,“生辰吉乐,渡危。”
许宴知脚步一顿,“好。”
她又转过身来看着谢辞,“我要去前院了,谢辞。”
我要往前走了。
谢辞怔愣一瞬,抱着的手放下来,他站直身子朝她笑,“去了就别回来了。”
“照顾好自己。”
“好。”
许宴知看着谢辞的身影在眼前慢慢变透明,最后彻底消失,她转过身往前院走。
走进前院的说笑声中。
生辰吉乐,渡危。
生辰过后许宴知便很少将自己关在屋中了,阿桃也有好几日没见到她在屋中自言自语了。
许宴知话多了一些,若闲着无事就爱带着许言舟上街游逛。
下值后会到大理寺等李忠明,再接上顾月笙、洪辰溪他们一道去吃酒,有时冒着雪也要去城外赏景,冬钓,繁园的马球都打了好几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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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玄礼说设立国学堂的提议同大臣商讨过了,大体没什么问题,但要具体实施还需要再细化讨论,年前应该会有好结果。
朝乾堂的学生多了不少,名声也越来越大。
都察院在年前上报了一批贪官名录,真要一个一个处置有些困难,毕竟贪腐之事仅由一个官员是做不到的,必然官官相护,关系交错复杂,因牵连太广此案拖了许久都没了结,幸而靳玄礼态度强硬,此案到现在才有了最终结果。
靳玄礼下令处斩,在年前要将其斩完。
名录上统共不过二十个官员却大大小小牵连出了三百多名官员,重则处斩,轻则贬官,这个年有些人是注定不好过的。
离年夜还有十日,都察院终于停息,连带着不断抓人、审人连轴转的大理寺也终于能松口气,户部倒是乐得不行,查抄的赃款都收入户部和国库,顶多也就数钱数得累些。
靳玄礼大手一挥,拨下丰厚军饷让边关、战前的将士们也能过个好年。
这十日里许宴知有八日是在府外游玩,第九日终于消停了,安生待在府里等着过年。
一大早阿桃就把许宴知从床榻上拉起来,喜滋滋的拿着一件枫叶红如意暗纹金线绣广袖圆领袍给她看,“明日过年你穿这件,新做的。”
许宴知被这红晃了下眼睛,“谁的婚服?”
阿桃瞥她一眼,“什么婚服?这又不是正红色,这是枫叶红。”
许宴知懒懒支着脑袋,“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阿桃瞪她一眼,“我才懒得跟你说这些,总之你明日就穿这件,喜庆又好看。”
许宴知故意逗她,“那是不是还要铺点粉、上点胭脂?”
阿桃眨眨眼,认真在想:“会不会被人看出你的女相?”
许宴知笑得抖,“你还真想我上妆?”
阿桃没好气斜她一眼,抱着衣袍离开,“懒得理你。”
午后许宴知悠哉窝在贵妃椅里听许言舟讲他在学宫中的趣事,阿桃抱着个木盒走进来,“真是奇了怪了,这东西就好好的放在盒子里,怎么今儿一打开来就成两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