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穿这官服很好看。
祁礼抬起手来,用力地揉了揉女孩子的头,轻声笑道:
“你喜欢就行。”
人们就又叹一句兄妹情深,正打算散了。
不曾想禾知夏却是来了一句:“逢儿莫不是把娘亲我给忘了。”
人们立刻就不走了。
瞧瞧,还没进门呢,这新祁大奶奶就等着发难了。
祁礼是先抬起头来的,正要回答。
祁逢却先一步认错:
“是逢儿的不是。女儿许久没回京,和姨娘几年没通过信儿,今日回京太过欣喜,却是将姨娘给忽略了。”
有些心计的一听就知道,这祁大奶奶没管过祁逢在乡庄的活儿,一回到家门口倒是先挑上错了。
祁逢的目光移向禾知夏的肚子。
明明没几个月,却非要特意显出来。
她打笑道:
“女儿真是不孝。忘了姨娘已是大错,怎还敢忘了姨娘肚子里的弟弟妹妹呢。”
这番话就很有意思了。
盛京人见这种事多了,立刻便想起,禾知夏是凭着肚子成的正房夫人。
而且还不是祁独玉抬的。
再说祁家大房已经有了一对儿女,又如此出挑。
怕是禾知夏生男生女,都比不过人家。
若是哪天祁独玉不高兴了,说不定就又成了姨娘。
祁逢这句话,有意无意地,提醒着人们。
这个祁大奶奶,做得可能不会很长久。
又见祁逢状似落泪,接着道:
“女儿离家九年,对家人思念不已,却不想一时失了礼数。逢儿以后,谨遵姨娘教诲。”
祁独玉本就对禾知夏的话有些不满,见着祁逢差些落泪。
面带不悦地看了一眼禾知夏,安慰道:“回了家,不必在意这番礼数。”
又是顶了禾知夏一句,禾知夏吃了个闷亏。
转头立刻换了语气:“是啊是啊,回了家就好。”
人们对这位祁大奶奶,就有了些计较,又看见小姑娘差些落泪,心里又偏了几分。
二房的云妙仪脸色也不太好。
祁逢长得如此出色,相比之下,她的女儿逊色太多。
祁含词脸色也有些发白,她很嫉妒。
今日母亲告诉她要好好打扮,看大房女儿的笑话。
却没想到祁逢出落的如此好,人群里都没几个正眼瞧她的。
穆家人走了过来,对祁逢连连道谢,送上不少礼物。
祁逢淡笑着推辞。
祁独玉和穆父打着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