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祁伯舒咬定是卫科玷污了她,那可就不一样了。
当朝虽说对男女关系管束并不太严,一同上街,或是光明正大牵手等都是可以的。
但对于这等奸污之事,自先帝起就分外严格,男子要征求女子同意是否愿意嫁为妻子,若是同意便要求提亲礼赔上许多倍,若是不同意,那男子怕是要倾家荡产以赔偿女子贞洁。
祁伯舒如果是这个说辞,她便能顺利当上淮阴侯世子夫人,地位马上便不一样了。
祁逢莫名有些好奇,祁伯舒这样做,当真不怕自己在淮阴侯府以后的日子难过吗?
还是对她来说,除了权力,其余的东西都不重要。
祁逢不愿再深想,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祁独玉正和三房的祁文兴一起和淮阴侯要个交代。
很快,这门婚事就定了下来。
祁文兴和卢玉期陪着女儿一同离开,全程没给淮阴侯一个好脸色看。
祁独玉心里却有了些思忖,他能大致猜出来祁伯舒的意图,但他有些害怕,如果邬沉到时候对祁逢这样霸王硬上弓,那可如何是好?
还是要快些寻一门婚事定下来。
祁礼方才已经走到祁逢身边,两人站在一块低声说些什么。
祁逢将刚刚知道的事情,都悄悄和他说了,祁礼也有些惊讶。
人多口杂,两人适时住口,待回去后再细说。
不过祁礼有些奇怪,他发问道:
“妹妹,你今日用了其它香么?”
祁逢否认,祁礼便更疑惑了:
“那怎得你身上有一股平常不见的异香?”
祁逢闻言举起袖子嗅了嗅,意识到什么,她胡诌道:
“或许是和哪个女眷染上的吧。”
说罢,她心虚地垂下头。
这分明是邬沉身上的奇楠沉香。
估计是方才凑的太近,一不小心就沾染上了。
祁逢庆幸祁礼不识香料,这才没认出来。
不过,怎么有种瞒着他与邬沉厮混的感觉?
他们又没干什么坏事!
想到这,祁逢直起了身,将那心虚压了下去。
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祁独玉也要带着他们离开,祁逢许久都没见邬沉走进来。
或许是不想见这腌臜事儿吧。
祁独玉领着他们出宫,出了这档子事,三房也不愿再待下去。
回去祁逢和祁礼依旧同乘一辆马车,她将刚才宫里的事说了个彻底,当然隐去了邬沉的出现。
祁礼淡笑一声:
“这下祁家,这段时间都别想安宁了。”
祁伯舒的事情刚好给他们开了个头。
祁礼问道:
“摄政王那头,你谈的怎么样了?”
祁逢眨了眨眼:
“挺顺利的。”
祁礼见她单纯样,犹豫片刻,还是决定问道:
“阿逢,你觉不觉得,摄政王有些不对劲?”
祁逢疑惑:“什么?”
祁礼抿了抿唇,直言道:
“你觉不觉得,他喜欢你?”
祁逢的瞳孔一瞬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