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隔着好远的距离。
方逾拾一口咬断大半,把距离缩短到三指。
梁寄沐瞳孔微微缩紧。
离得最近的唐倾和宋井溪看得最清楚。
唐倾目瞪口呆:我操?
宋井溪五体投地:牛逼!
舞台上的DJ还跳得眉飞色舞,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撞击耳膜。
梁寄沐听惯了这样的喧闹,但从未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心脏跟着音响共振。
二十秒太长了,拆步分解也看不懂。
F大保研直博的高材生发现自己做不出来这道题。
第一个五秒,梁寄沐发现方逾拾眼睛非常好看。
天生的棕色眼睛像自带美瞳,清澈剔透,像浸在水里的琥珀石。
第二个五秒,他觉得方逾拾呼吸好烫。
从唇齿烧到五脏肺腑,手脚都在颤栗。
他想他应该熬不过第三个五秒。
事实也确实如此。
熬不过第三个五秒的不止他一个。
方逾拾遗传了林釉的长睫毛挡住眼睛,低头轻微地和他双唇相碰,又迅速离开。
这边灯光昏暗,快到没有任何人发现。
饼干在他的试探中断裂。
这个吻给他们的耐心虚电。
两人默契地保持相对静止,愣是撑到江麓喊“停”。
方逾拾后知后觉,仓促地起身:“我那个……我先回家了,家里有宵禁。”
今天答应了林女士回家住。
梁寄沐跟着站起来:“嗯,走吧。”
“不是,你走什么?”
今晚受了太多刺激的顾迟晚躺在沙发里,有气无力做最后挣扎。
梁寄沐压低眉骨,给了他最后一击:“我们住一起的。”
顾迟晚:“。”
血槽清空。
两人说话间,方逾拾已经没了身影。
梁寄沐蹙眉跟出去,只来及看到代驾登上自己的劳斯莱斯,绝尘而去的尾气。
他无奈地笑出声。
小拾同学到底还年轻,一点都不淡定。
快到新年了,海城的晚风很凉。
冰冷的指腹迟疑落在唇上,摸到一片灼热,热源渐渐延展至全身。
都说十指连心,果然没错。
“帅哥,打车吗?”
有出租车司机观察他好半天,确定没有专车接,试探询问。
从这家酒吧回到别墅约摸五公里。
淡定的成年人摇了摇头。
“谢谢,不用了。”他说,“我夜跑。”
方逾拾回到家,在林釉好奇的注视下,门头直接回到卧室。
林釉眨眨漂亮的大眼睛,半点不担心。
儿子不像心情不好,反而很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