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同志朝他们走了过来。
“你是杜得敏吗?”民警掏出了自己的证件。
“我是。”杜得敏很疑惑。
她也就是办了一个离婚证,这不犯法吧,难道是小郭那边成分更差了?
“同志,我跟小郭没有关系了,他的事以後你不必找我。”杜得敏跟前夫小郭撇清关系。
民警道:“我们有件事想问你。”
他冷下脸,“你早上是不是领了一群人去杜家,把锁撬了?”
杜得敏没听明白,“我就是搬了个家,没撬锁,厨房里的东西有我一份,我拿了怎麽了?这不犯法吧。”
她在家,怎麽可能撬锁呢?
民警一边写一边继续问:“你们去了几个人,其他人当时在做什麽?”
路丽珍看情况不对,赶紧说,“我们就是过去搬东西的,东西搬到三轮车,我们就走了。”什麽也没干啊。
她看了一眼躲在桌底的小程,心里暗道不妙。
这小子不会又犯了老毛病吧。
“行,那你们跟我们去趟派出所吧。”
小郑脸色大变,他可不想进派出所,他都快要结婚了,这要是进了派出所让媳妇家里人知道,那婚事可就完了。
他立刻指着桌底道:“同志,这位程哥说落了东西在杜家,後来去了挺久的。”
藏在桌底下的小程听到小郑把他给卖了,脸都黑了。
他悄摸掀开桌帘,拔腿就往外跑。
“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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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局。
杜家老三跟文秀寄完东西出来了,麦乳精跟两瓶罐头他放到馀凤娇的工位上了。
这里遭了贼,老三得赶紧回家去。
文秀背着空了大半的书包跟着老三往杜家走。
文秀回到屋才发现,她妈把东西都搬空了。
大床上的被褥都没留。
这搬就搬了。
为什麽偏偏她的衣服跟鞋子都在?
这是不要她了吗?
文秀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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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修厂。
杜思苦挑了两版最清楚的自行车草稿图,赶在下班之前,出了门。
她去车间了。
去的还是二车间,焊干车间。
找舒晨。
“凤敏。”杜思苦先找到馀凤敏,“你师傅在吗?”
“你是的我师傅的?”馀凤敏不敢相信。
杜思苦什麽时候跟她师傅这麽熟了?
不过,馀凤敏还是帮着杜思苦把她师傅找出来了。
“小杜。”舒晨这几天心情挺好,个人先进有他的名字,虽然不清楚他是哪点比别人强了,但是有他总是好事。
“舒师傅,我有件事找你帮忙。”杜思苦把自行车的图纸递了过去,“您帮我看看,这样的车驾能焊接出来吗?”
车架?
舒晨接过杜思苦图纸,很快他就认出来了:“这是自行车?”
跟二八大七有些像,但又不像。
下班的点到了。
二车间陆陆续续有人出来,舒晨见状,把图纸一收,对杜思苦道,“跟我进来。”
一车间跟二车间管得松些,不像三车间那麽严,不能随便进出。
舒晨领着杜思苦去了一个工作间,馀凤敏也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