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陆可凡表示赞同,“我们可以分成两组行动,这样目标小一点。我和织嫣一组,假装情侣游客。大嫂……你和秀才一组,嗯……就假装是来考察古镇文化的研究学者?”
萧子然闻言,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这套不太合身的西装,又看了看林婉儿知性优雅的样子,觉得这个设定……好像也还行?便点了点头。
“那……我呢?”一个声音突然从角落里传来。众人回头一看,是夜影。他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靠在墙边,银灰色的瞳孔看着他们。
陆可凡愣了一下:“你……你想一起去?”
夜影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阴影,做了个“潜行”的手势。
“你的意思是……你想单独行动,在暗中观察和接应我们?”陆可凡试探着问道。
夜影再次点头,然后补充了两个字:“……安全。”似乎是在强调这样更安全。
考虑到夜影那神出鬼没的能力和不喜欢与人打交道的性格,这确实是最好的安排。
“行!那就这么定了!”陆可凡拍板,“我们白天分头行动,收集情报,晚上回来汇总。记住,安全第一,尽量避免冲突,尤其是……不要轻易招惹河对岸那些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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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天,乌衣巷古镇的街头巷尾,便多了几位“特殊”的游客。
陆可凡和柳织嫣手牵着手,如同真正的情侣一般,在古镇的各个景点闲逛、拍照、品尝当地小吃。陆可凡努力扮演着一个“人傻钱多”的富二代男友角色,对各种纪念品和特产表现出浓厚的兴趣(虽然内心在疯狂吐槽),而柳织嫣则巧笑嫣然,不时与当地的商贩和居民闲聊几句,试图从他们的言谈中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他们现,“阳面”的居民大多神态平和,生活节奏缓慢,似乎对外界的事情并不太关心。但偶尔,他们也能在某些老字号店铺的掌柜或是一些深居简出的老者身上,感受到一丝微弱而内敛的血裔气息。这些人似乎彼此间有着某种默契,对陆可凡他们这些“外来者”保持着一种礼貌而疏远的距离。
而林婉儿和萧子然则扮作研究古镇历史文化的学者,拿着笔记本和相机,出入于古镇的图书馆、文化站、以及几座对外开放的古老祠堂和庙宇。
萧子然凭借他渊博的知识,很快就从那些残缺的碑文、泛黄的族谱和地方志异中,现了一些关于乌衣巷历史的蛛丝马迹。他现,这座古镇的历史远比记载的要悠久,似乎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而且,镇上确实流传着一些关于“河神”、“水怪”(这让林婉儿想起了天池里的那位)以及“两岸互不侵犯”的古老传说和禁忌。其中,一座供奉着“玄水娘娘”的古庙引起了他的特别注意,庙宇的位置恰好处于古镇阴阳两区的交界线上,而且……庙里供奉的神像,其形态……竟然与古籍中记载的某位上古水神(共工?)有几分相似!
林婉儿则利用她的观察力和与人沟通的能力,与一些当地的老人攀谈。她现,镇上的老人们对河对岸的“阴面”讳莫如深,称那里是“禁地”,祖辈传下来的规矩是“活人莫渡河,死魂不回头”。当林婉儿试图打探关于镇上可能存在的“隐世家族”时,老人们要么是含糊其辞,要么就是立刻警惕起来,闭口不谈。
这更加印证了他们的猜测:这座古镇隐藏着巨大的秘密,而血裔氏族和蚩尤部属之间的“和平”,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其背后一定有着某种深刻的原因和……可能即将被打破的平衡!
至于夜影……他如同一个真正的影子,消失在古镇的各个角落。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看到了什么。只有偶尔,林婉儿胸前的魂契之戒会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同源气息靠近又远离的波动,证明他还在这附近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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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四人回到客栈房间,交流着各自的现。
“看来,这个血裔氏族非常排外,而且很可能被某种古老的规矩或契约束缚着。”萧子然总结道,“而河对岸的蚩尤部属,似乎也同样遵守着某种界限,没有轻易越过河界。那座‘玄水娘娘庙’,很可能是维持这种平衡的关键所在。”
“那我们怎么办?直接去找那个血裔氏族摊牌?”陆可凡问道。
“不、不行。”萧子然立刻否定,“在、在…不清楚…他们…立场…和…底细…之前,这、这样…太…冒险。或、或许…我们…可以…先从…侧面…了解…一下,比、比如…想办法…接触…一些…看起来…比较…友善…或者…地位…不高的…血裔…后裔?或者…”他看向林婉儿,“林、林姑娘…的…感应…能否…区分出…哪些…气息…更…‘活跃’…或者…更…‘友善’?”
林婉儿闭上眼睛,再次尝试感应。这一次,她将意念集中在“阳面”那些血裔气息上。她能感觉到,大部分气息都如同古井般沉寂,但也有一两处的气息,似乎……带着一丝好奇和……试探?其中一处,似乎就在他们客栈附近的一个……茶馆里?
“我感觉到……附近好像有一家茶馆,里面的气息……有点不一样。”林婉儿不太确定地说道。
“茶馆?”陆可凡眼睛一亮,“走!去喝茶!顺便……探探虚实!”
夜幕悄然降临,乌衣巷古镇亮起了盏盏红灯笼,倒映在漆黑的河面上,如梦似幻。一场围绕着血裔、蚩尤、古老契约和未知危机的暗流,正在这看似宁静的水乡古镇之下,悄然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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