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这一点,恐怕朝堂上的官员,就没有哪个能做到。”
苏秦心头一沉,刘知禄的心,是石头做的?
杜玄道:
“至于其他人,徐图宴可从其子徐青书那里突破,只要拿住其子,便可拿住这户部尚书。
工部尚书钱钟膝下无子,所以极为器重侄儿钱亮,这钱亮吃喝嫖赌无所不好,喜欢与江湖上的人厮混,想必,凭你的身份,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住他。
吏部尚书王宝昌,不用你对付,陛下早就想动他了。
再向下的其他人,能够算得上敌手的,也就只有户部侍郎鲁城了。
此人的突破口,在于其岳父商臻!
其岳父好赌,只要做局让他输光手里的钱,自然就会将主意打到户部的七十万两闲银上!”
苏秦默默记下信息,拱手道:
“多谢大人指点迷津!”
杜玄摆摆手,道:
“奉命行事罢了,若不是陛下想肃清朝堂,老夫也不会与你在此相见!”
苏秦憨笑一声,调转话头,问道:
“大人,下官,还有一事想要请教。”
杜玄大方道:
“但说无妨。”
“杜大人,可知今年秋闱解元,萧景先?”
杜玄点点头,问道:
“怎么,你想救他出来?”
苏秦道:
“萧景先有恩于下官,下官不只想救他出来,还想恢复其身上功名。”
杜玄伸出手指点了点苏秦,道:
“你还真是贪心!萧景先一案事关两国邦交,不是这么简单的。”
“山越猴子,也算国?”苏秦冷声道。
杜玄教训道:
“山越处于十万大山,虽不成国,但各个部落之间若联合起来,定是不小的战力!不可轻视!”
苏秦摇摇头,道:
“下官有不同意见,正所谓从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怕这个字,是不能出现在两国邦交上的。
因为只有不退和一退再退两种结果!
一味地忍让,是换不来和平的!”
杜玄愣住了,眨巴眼睛看着苏秦,没想到眼前这俊美少年竟有此等见识,比朝堂上那些酒囊饭袋强得多了!
心中欣慰,杜玄决定试着聊一聊,探探底,问道:
“可今年燕州已遭战事,民不聊生,若是西边再起战事,恐会民怨滔天啊!”
苏秦眉头微皱,少年模样做出成熟姿态,不由得令人感到滑稽。
杜玄盯着思考的苏秦,含笑等待着。
良久,苏秦开口道:
“大人,世上的任何事,都是两面的!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