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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龙血沸腾（第1页）

寄生虫？”苏墨在脑壳里发出怪笑，“你这具身体才是牢笼！”

审讯椅的金属扶手被捏出五个指印。苏铭盯着自己手背上暴起的青筋，血管里像灌了滚烫的岩浆。走廊传来靴子踩地的闷响，十七个红点正在瞄准镜后锁定他的太阳穴。

“看看他们准备的小礼物。”苏墨突然吹了声口哨。记忆画面硬生生挤进视网膜——母亲锁骨上的铁链哗啦作响，七星议会的面具人在血泊里跳华尔兹，柳言最后一次给他包扎时纱布渗出的血渍形状像只蝴蝶。

天花板突然炸开火花，苏铭甩了甩头发上的玻璃碴。等眼睛适应黑暗后，他发现整排牢房的电子锁都在冒烟。走廊尽头传来此起彼伏的龙吟，像有人往油锅里倒了凉水。

实验室里，穿白大褂的眼镜男手抖得像帕金森：“主任！三号舱出现逆鳞反应！”

“加镇定剂！加三倍！”秃顶老头一脚踹开操作台，“上周解剖的龙裔心脏白切了？”

培养舱的钢化玻璃突然炸开裂纹。苏影呛了口血水，这味道让他想起初中食堂的辣子鸡丁——那天苏铭往他饭盒里倒了半瓶老干妈。指甲缝里渗出的黑血在舱壁上画出一道歪扭的sos，他忽然很想笑，这群蠢货难道不知道龙裔根本不用呼吸？

“肌肉密度涨了四倍！”眼镜男的声音在发抖，“要不要通知战斗组？”

秃顶抓起烧杯砸在墙上：“通知个屁！把上周从龙渊身上刮下来的逆鳞粉全倒进去！”

苏影感觉有蚂蚁在啃骨头。他盯着自己正在角质化的手掌，想到游戏里氪金买的皮肤特效。上次联机苏铭还说这皮肤丑得像癞蛤蟆，现在这家伙要是看见自己这模样……

“喂，你们这破罐子漏水了。”他用力拍打舱壁，“换个浴缸行不行？”

警报声突然炸响，所有屏幕跳出血红色警告。苏影发现血水开始冒泡，这可比苏铭煮的火锅汤底带劲多了。研究员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有个戴圆框眼镜的女生直接把手里的咖啡泼到了键盘上。

“切断电源！快切电……”秃顶的吼叫戛然而止。培养舱的束缚带崩成碎片，苏影抹了把脸上的血水，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在墙上长出了翅膀。

走廊另一边传来爆炸声，苏铭踹开变形的铁门。他左手拎着个鼻青脸肿的士兵当盾牌，右手还在冒黑烟：“老头，你们这的消防验收怎么通过的？”

七个黑衣人从通风管跳下来，领头的拧了拧脖子：“这不给你准备烟花秀呢么。”

苏铭把手里的“盾牌”甩过去砸翻两人，转身时后背撞在实验室的防弹玻璃上。他正好看见苏影从炸开的培养舱里爬出来，头顶还挂着半截输液管。

“新造型挺别致啊。”苏铭吹了声口哨，“cosplay蜥蜴侠？”

苏影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总比你上次女装参加漫展强。”

警报声突然拔高了八个度。整个基地开始震动，天花板簌簌落灰。苏铭踹开扑上来的黑衣人，发现苏影的瞳孔正在黄金竖瞳和人类圆瞳之间来回切换。

“现在跑路还来得及。”苏墨突然在他脑子里打哈欠，“或者你想试试被做成刺身？”

苏铭抓住苏影的后领往应急通道拖：“先说好，这次要是再被逮住，老子就说你是主谋。”

苏影的拳头砸在舱壁上，角质层包裹的指节擦出火星子。视网膜上血色越来越重，恍惚瞅见生日那天苏铭端来的草莓蛋糕，蜡烛被自己吹得直晃悠。

“肌肉数据爆表了！快记能量波形！”白大褂们围着屏幕大呼小叫。

“你们搁这儿养蛊呢？”苏影龇牙笑起来，嘴角快扯到耳后根。多亏上个月苏铭逼他背的那本破书，这会儿脑子还算清醒。

哐当一声金属门被踹开，龙渊踩着满地的玻璃碴晃进来，背后龙翼收得跟刀片似的。“造型够非主流啊。”他转着匕首吹口哨。

“少叭叭！”苏影感觉尾巴骨要长新零件了，“这破罐子要炸！”

匕首嗖地扎进阀门，红汤子喷得到处都是。苏影摔个狗啃泥，背后肉翅吧嗒拍的。“能走道不？”

“要不你背我？”话没说完就被人揪着领子拎起来。苏影瞥见龙渊衣角渗血：“挂彩了？”

“蚊子叮。”龙渊突然甩手，匕首擦着苏影耳朵飞过，钉住个想按警报的白大褂。他指指通风管：“瞅见个好玩的地儿。”

管道深处嗡嗡响，龙渊手电筒光一扫：“二十年前的破管子，防爆层都省了。”

“等等！”苏影鼻子抽了抽，“这味不对！”

霉味里混着腥甜。龙渊瞳孔一缩——这浓度够腌十条龙了。两人对视一眼，蹿向震动的源头。

暗门被撞开的瞬间，苏影爪子自己弹出来了。蜂巢似的培养舱排成圈，半人半龙的玩意儿在荧光液里泡着。

“七星会这审美真够恶趣味。”苏影干呕着后退，屁股撞上操作台。屏幕红字倒计时跳得欢：00:04:37。

龙渊掀开个舱盖子，指头抹过实验体脑门鳞片：“七星标记。”红光顺着指尖渗进去，实验体突然睁眼，红眼病似的瞪人。

整排舱门噗噗泄压，苏影肉翅全张掀翻桌子。“又特么坑我！”他拔掉大腿上的玻璃碴，伤口滋滋冒烟。

龙渊一巴掌按他肩上，红光顺胳膊流过去。苏影鳞片烙铁入水似的响，骨头里乱窜的东西消停了。“二十秒。”龙渊瞄着通风管，“玩把大的？”

轰隆声替他们回答了。天花板哗啦啦掉渣，有个实验体扑过来，爪子擦着苏影耳朵在墙上燎出五道黑印。

龙渊翅膀扇出飓风，手里红光凝成剑：“跟紧！”

警报炸响那会儿，柳言腰磕在铁台子上。培养皿里肉团抽风似的扭，暗金血管拼成七星阵。

“银眼珠子是最后钥匙。”黑衣人扯开防护服，脖子上的龙鳞反着光。

柳言指甲抠进台子缝。消毒水混着腐肉味冲鼻子，她盯着那团长骨头的肉球——咔吧咔吧响得牙酸。

“搞活人祭祀？”嗓子眼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