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砚寻着衣鞋,“知道了,我这就出去。”
等将宋文砚糊弄走的时候,清骊越发昏沉,但又不想去寝房睡那张床。
只能窝回榻上,一合上眼就睡了过去。
清骊这次病得不轻,宋文砚一反常态,日日都在柳院守上一两个时辰,只是每到夜里便又出去了。
墨娟实在想不明白,她问,“五奶奶,五少爷为何昼伏夜出啊?”
“不知道,”清骊咳了几声,“可能外面的事还没办妥吧。”
墨娟嘀咕,“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找那个烦人精去了。”
“墨娟!”
清骊肃声喝止,墨娟颔首道,“不过五奶奶莫愁,现在可是比以前好多了,至少五少爷每日都会来柳院看您。”
清骊仰躺在床上,双眼无神。
墨娟以为她又倦了,遂说,“五奶奶,您歇着吧,奴婢出去了。”
清骊嗯了一声,屋里空了后她又陷入沉思。
那日宋文砚误会了,她并没有解释。
眼下宋文砚的态度转变让她心焦,若是瑶姨娘找不到了,这男人的心又回到柳院,届时她该如何面对。
摒弃前嫌一如最初那样,还是虚与委蛇推脱躲避。
无论是哪一种,都将给她的心境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如今桦姨娘还在沈府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她不忍心也不甘心,桦姨娘是一定要救的。
谨慎着走吧。
只希望日后但凡迈出一步便能猜到后三步该往哪里去,否则可太难熬了。
碎竹轩。
“你是说,人已经有线索了?”
“是,主子。”十一弯腰,“五少爷每每夜行出城,在附近的山上寻遍了,村子寺庙一个都不曾放过。”
“夜里?”
十一说,“二爷近来对五少爷严加要求,五少爷白日里必定要守在光禄寺大半天。”
宋翊嗤笑,“真是忙坏他了,这样还能抽出空来去柳院打尖儿。”
十一抱拳,又道,“主子,之前除夕那回将五少爷支出府去的事,已经引起怀疑,您看是否需要属下去清理一番。”
宋翊想了下,“去吧,还不是时候暴露。”
十一走前,又被他叫住,“行事前将十七叫来。”
深夜,十七第一次和主子爬墙根偷人,还不太熟练。
“世子,属下可要走远些?”
此等密事被听去了,怪不好意思的。
宋翊养在手底下的暗卫,属这个十七最蠢,但要论忠心,谁也比不过他。
宋翊沉声,“不用,管好你的嘴就行,仔细点周围,要你来干什么的心中没数吗。”
十七应声,“是让属下来放风的。”
宋翊欲言又止,十七立即认错低头,却见他家主子一闪身,只在窗口外留下个虚影。
清骊在屋里闻声坐起,“你来了。”
男人将手里的上等补药放在一旁,问道,“怎么病了这些天还不见好?”
女子只着了一件中衣,头发散着,因浑身酸痛脸色有些凄苦。
清骊忍不住抱怨,“除夕那晚在堂屋冻了半宿,我这肩头本就没好利索,雪上加霜罢了。”
宋翊咬牙,“宋文砚那小儿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