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栖握紧了拳头,心中五味杂陈。他既为母亲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和羞耻,又为自己的父亲鸣不平。
如果这件事传出去,陆家必将声名扫地。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走进来,小声说道:“老爷,大理寺的人已经等着问话了。”
陆良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转身对老太太说:“母亲,您在这里休息,我来应付,一定会想办法保住陆家的名声,切记,你一句话都不要说。”
老太太点了点头,此刻竟真的不再开口。
陆良栖强挤出一丝笑容,示意管家请那几位官员进来,说道:
“几位大人,让你们久等了。家母身体不适,还望几位大人能够通融一下,尽量问得简单些。”
大理寺的官握着书卷,点了点头,说道:“陆相,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不过,我们会尽量照顾令堂的身体。”
接下来,大理寺的官员开始对陆良栖和老太太进行问话。
陆良栖小心翼翼地回答着每一个问题,尽量避免露出破绽。
而老太太则在一旁战战兢兢,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陆老夫人,二十年前府上发生过一起命案,死者名叫景明,你可知道这件事?”
老太太的身体猛地一颤,差点摔倒在地。
陆良栖连忙扶住她,说道:“大人,家母年事已高,记性不好,有些事情可能记不太清楚了。”
“陆相,这可不是小事。如果真有此事,还望你能如实相告。否则,一旦被我们查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大理寺卿严肃地说道。
陆良栖咬了咬牙,脸上突然浮起一抹苦笑:“大人,实不相瞒,二十年前确实有个叫景明的人在府中出事了。但那只是一场意外,并非命案。当时,景明在府中做事,不小心失足摔死了。我们陆家也给了他家人一些补偿,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位官员眸子瞥了一眼草木皆兵的老太太,掩下自己眸中的怀疑之色,笑道。
陆良栖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大人,我以陆家的名声担保,绝无半句虚言。”
大理寺卿看着陆良栖,沉默了片刻才继续开口:“既然陆相都这么说了,我们当然相信,只是这事儿总得有头有尾,后续——若是我们的人过来,还请大人配合。”
陆良栖连忙说道:“大人放心,我们陆家一定会全力配合调查。”
大理寺的人走后,陆良栖回到老太太的房间。
老太太看到他,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他们相信了吗?”
陆良栖点了点头:“暂时相信了。但他们还会继续调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母亲,从现在起您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能再露出破绽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劫后余生,竟是差点站不住,软软倒在慧嬷嬷怀里:“良栖,娘知道错了。娘以后一定听你的,不会再给陆家添麻烦了。”
“既然知道,那便老老实实在院子里吃斋念佛,”陆良栖不欲多说,看向母亲的眼神中多了些嫌恶,也不关心她的身子了,随意一挥手,“不要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