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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世界树中照自性（第3页）

“小精灵……罗莉……我在作梦吗？”亚薇捏捏自己的脸颊，但随即想到自己此时只是灵魂状态，就算没有痛觉也很正常。

“灵魂状态是不会作梦的。”第四个声音在亚薇耳边低语着，轻柔的语气却让亚薇全身颤抖了一下。

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亚薇自己。

亚薇缓缓转过身，清楚的看到另一个“自己”就站在自己身边。

“你是谁？”亚薇问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很蠢的问题。

“既然连自己都觉得蠢，就别问。”另一个亚薇似乎明白她心思似的说着：

“答案是……我是你。”

“你是我……？”

亚薇还没搞清楚状况，小精灵已经扑了上来，一把将她压倒在地，姿势和外面西若妮亚此时对亚薇做的事倒是十分相似。

“小精灵……等一下……”亚薇挣扎着。

“姐姐……不要丢下小精灵……”小精灵不断用双颊摩蹭着亚薇的胸口。

“小精灵……我曾经想杀你耶……为什么……你不恨我……不逃走……”看到小精灵依恋的样子，亚薇内心的罪恶感又浮现了出来。

“因为小精灵喜欢姐姐。”小精灵看着亚薇的双眼，真诚的说着。

“笨女孩……”亚薇轻抚着小精灵的长，眼眶中的泪水难以扼抑的流了出来。

她搂着小精灵站起来，对着“自己”说道：“你是我……不……你应该是世界树的代言者吧。”

另一个亚薇笑了笑：“你要这么说也是可以，我确实是因为世界树的力量而拥有实体的。”

“那么请问这个“我”，我想问的事情，世界树可有答案？”

“答案很清楚，”另一个亚薇双手一摊：“如你所见，空无一物，什么都没剩。”

“是吗……”亚薇虽然是抱着万一的心态死马当活马医，但是希望再度破灭的感觉却依旧让她痛不欲生。

若不是小精灵抱着她，亚薇早就摔倒在地上了。

“结果……我还是比较适合当个废物是吗？”亚薇自嘲着。

“亚薇……”伊莉亚哀伤的语气吸引了亚薇的目光。

眼前的伊莉亚、小精灵甚至罗莉，脸上都挂着极大的哀伤，眼睛也都流着泪水。

“为什么……”亚薇迷惑的问着：“为什么要为我……哀伤……因为我很可怜吗？”

“我不需要同情……不需要……”

另一个亚薇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似乎在等待什么似的。

“才不是同情！”

小精灵狠狠的甩了亚薇一个耳光，后者诧异的看着这一向温顺可爱的女孩，女孩的脸颊上挂着两行泪水，哀伤的神情中混杂着些许气恼。

“因为是亚薇姐姐……因为是姐姐……”小精灵扑进亚薇怀中大哭，亚薇抚摸着脸上渐渐红肿的指印，本不应该有痛觉的灵魂状态居然清楚的感受到这一巴掌带来的痛楚。

“和小精灵说的一样，我们也因为是亚薇你……”伊莉亚说道。罗莉也点点头，说：“如果小精灵打不醒你，这次就换我海扁你一顿。”

“因为是我……”亚薇迷惘的说着：“可是我已经……一无是处了……”

伊莉亚死命抱着想冲上前开扁的罗莉，小精灵猛摇着头，泪水点点滴滴地洒在亚薇胸前。

“失去魔力，不代表一无是处：这点，你父亲教过你了。”另一个亚薇对她们的骚动完全没有兴趣，冷冷的说着。

“爸爸……”亚薇回想着这个男人的一生。

（我失去妻女，失去家产，但我还是爬起来了……）拉帝德雷的话回绕在亚薇心中。

“爸爸曾经失去一切……却不是绝望……是因为……”亚薇沉吟着。

不知何时，伊莉亚她们从亚薇眼前消失，只留下两个亚薇：整个空间也渐渐变暗，但沉思着的亚薇完全没觉这个异变。

“因为爸爸还有“自己”！”亚薇蓦地抬起头来，却被周遭的改变吓了一跳。

“人呢？”

“你了解了吗？”另一个亚薇身影也渐渐淡化，此时已经变成半透明了。

“爸爸拥有自己，我也有……”亚薇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我的力量，我“自己”！！”

另一个亚薇嘉许的笑着，说道：“没错，我是你的力量，与你同生共死、不离不弃的力量。”

“其实自开始你就有独力解决这件烦恼的能力，只是你想得太多，被不应该出现的喜恶与欲望蒙蔽了，最后越来越钻牛角尖……”

“结果连身边的人都被我伤害了……”亚薇接了下去：“我想……你们都是我内心的反映吧，让我知道……我伤害了她们……”

“猜得不错嘛！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另一个亚薇的身体此时已经变得十分模糊，但仍笑着说：“我是谁？”

“我的“智慧”……”亚薇信心十足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