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霍铎尔轻嗅他的颈子,手掌裹着兽袍里的两片柔软掂了掂。
「轻了。」
余白脸微微热:「没有,这些日子吃完睡睡了吃,脸都圆了。」
说着,往兽人肩膀一推:「你去坐下,我看你有没有受伤。」
霍铎尔:「小伤,很快就能恢复。」
余白坚持:「先看一看。」
霍铎尔便抱着他岔开两条大腿坐稳,把又把他放在一边腿上。
余白:「……」
这样还怎麽检查?
霍铎尔松手,兽目里隐含不舍。
余白细心检查,就如霍铎尔说的一样,除了几道皮外伤,没别的重伤。
他往一道结成血痂口子吹吹:「还疼麽?我拿点药粉给你抹上。」
霍铎尔被吹气的胳膊肌肉一紧,掌心揽在兽侣腰後,下意识按揉,带到跟前还想继续抱。
余白被兽人这样对待,没有推拒,就是支支吾吾的,眼睫半落,一句话不吭。
霍铎尔松开手,余白抬眸,有些不解,间夹着失落和松了口气的心绪,跑到木架子前翻找药粉。
霍铎尔嗅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原本想多抱一会儿自己的兽侣,身上脏,还有股血味,这才勉强松开手。
他起身,边走边放下身上的麻袋,一件件解开兽袍。
走到灶前,用石碗从锅里装了温热的水,倒入麻布往身上擦拭。
余白捧着药罐回头,一瞬间看清楚火光旁边大咧咧擦洗身体的兽人。
他连忙收起视线,霍铎尔匆匆擦洗一便,把落在地上的兽袍捡起,重新找了件乾净的换上。
兽人的兽袍很多都是简单的样式,一块布肩膀两边打个口子,手臂穿出口,袍子在身前交叉拢起,腰部系根麻绳就算成了。
走动的时候步子迈得太开,或者蹲下,就很容易暴露黑丛丛的地方。
余白小声提醒:「床尾有两件我给你缝的短裤。」
霍铎尔点头,没有马上穿,继续岔着腿坐下,目光灼灼盯着余白的脸看。
余白半垂脸颊,捧起兽人那条有伤的胳膊涂抹药粉。
「这两天先别沾水,结了痂,很快就恢复的。」
他又害羞地弯弯嘴角:「要是你晚回来两天,这伤只怕都不用我看了。」
霍铎尔喉结滚动,大掌握住余白的手包了起来。
火光噼啪跳动,余白快被对方毫无遮掩的目光盯得快要昏死。
他耳尖热乎乎的,眸子颤悠悠转开,忽然「咦了」声。
「袋子里怎麽有东西在动?」
霍铎尔回神,大掌搓搓他的手,松开後拿起麻布袋,从里面掏出一只巴掌大小的东西。
余白惊讶:「这是……狗崽?」
细看,又好像不是狗。
霍铎尔:「氂狼崽。」
余白:「啊……狼?」
霍铎尔:「我们在雪山遇到和野兽缠斗的狼群,绕了路离开,在一处山洞看到一窝狼崽,其他崽子都冻死了,剩下这只就顺手带回来。」
余白:「要养麽?」
霍铎尔:「嗯。」
如果养好了,就放在余白身边,只要他离开,氂狼还能护着,如果养不好,狼不听话,那就杀了。
「白,这头狼崽送给你。」
余白欲言又止,还想开口,却见对方把狼崽子抛进乾草堆里,丢给它两块肉。
霍铎尔洗乾净手,把围着狼崽打量的余白打横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