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赶忙摇头。
“并非我下的命令,他是擅自行动的!”
徐妙云心思缜密,立刻说道。
“允熥今日前来,莫非是为了兴师问罪?他是不是知晓了些什么?”
朱棣苦笑一声。
“正是这瓜田李下之嫌,即便想要解释,也难以说清了,云儿,你在家看好高煦,莫要让他去东宫挑衅滋事,我得去一趟鸡鸣寺。”
言罢,朱棣匆匆化妆改扮一番,未带随从,独自一人迅速赶往鸡鸣寺。
不多时,便来到了山门外。
知客僧赶忙将其接入代客房中,主持广深、监寺广运便前来拜见燕王殿下。
朱棣开门见山说道。
“我要见道衍大师!”
广运面露难色,双手合十道。
“道衍师叔正在入定,尚未归来,暂不见客。”
所谓入定,乃是僧侣打坐冥想参禅之时,此过程需绝对安静,中途绝不可被打扰,且周围亦有人护法。
然而,朱棣又岂是这般轻易能被糊弄之人?
“他在何处入定?”
“在后进禅房。”
广运不敢直视朱棣的目光,微微低下头。
朱棣二话不说,转身便往后走,只见后进的院落中有几个僧人严阵以待。
朱棣走近,其中一僧人手持齐眉棍阻拦道:“高僧大德入定期间,闲人免打扰!”
朱棣本就脾气火爆,武艺更是高强,又怎会受这几个僧人的阻拦,他二话不说,直接往里硬闯。
那两个僧人见状,抡起齐眉棍便朝朱棣打去。
朱棣情急之下,后退一步,伸手迅疾地抓住两个棍梢,用力一抖,轻易便将棍夺了过来。
“大和尚,得罪了!”
朱棣随即用棍拨开两个僧人,大踏步朝着禅房走去。
来到禅房前,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
朱棣深知道衍大师,这和尚虽是佛门弟子,但向来不热衷于悟道参禅,反倒对纵横家的诡道之术颇为喜爱。
朱棣也不管他是否在入定,手中的棍用力一捅,只听得“咔嚓”一声,硬生生把门给撞开了。
门刚撞开,一股恶臭瞬间扑鼻而来,朱棣忍不住捂住鼻子,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这时,只听得一个小沙弥耐心劝道。
“道衍师叔,您别乱动,我要把您尿湿的裤子换下去洗一洗。”
道衍和尚烦躁的声音紧接着传了出来。
“你们这些恶鬼,别过来缠着我!”
朱棣皱起眉头,再次捂着鼻子走进屋内。
等看清里面的场景,朱棣不由地大吃一惊,只见道衍和尚的四肢全都被打断,皆架上了夹板。
一个小沙弥正欲给他换衣服、擦身子,可他的身体不停地扭动,丝毫不配合,还一口咬定小沙弥是来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