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要彰显自己对父权的挑衅。
在狱中那段时间,每每想到这些幼稚的行为,陈顺就懊恼的撞墙。
“好,那就晚上再说。”
陈顺点了点头。
自己固然不在乎,但老爹他们好不容易才有些关系缓和,也不好再闹的太僵。
如果支书实在不同意,自己再去也不迟。
“爹,我去河边打水。”
“你腰不好,别干重活了。”
陈顺从老爹手上把水桶接了过来。
“额……”
看着儿子拎着桶朝河边走去,陈善生挠了挠头。
感觉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之前顺子一遇到干活,能逃就逃,就算在地里,也是干一会歇一会,偷奸耍滑。
现在却突然这么热爱劳动。
懂事的让人不可思议。
“他不会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
“要不要改天弄点黑狗血给他泼泼……”
陈善生默默盘算着,掏出半包卷烟来,拿出一根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又塞了回去。
拿出烟锅子朝地头走去。
陈顺一路来到河边。
水位已经明显下降了不少,比上次遇到葛大爷的时候,退下去了一米多,就连河边的淤泥都晒干了。
几个打水的村民脸上都很凝重,彼此打了个招呼就回去了。
脸上很难见到一丝笑意。
河流一侧还能看见几个巡逻的民兵,刚才下洼村来抢水的事情他也听说了,虽说被打了回去,恐怕也不能就这么完了。
庄稼是农民的命。
之前为了水的事,没少械斗,打死人的情况都有。
“顺子!”
“快快快!”
“王福柱误喝农药中毒了。”
陈顺刚舀了半桶水,就看见一队的卫东跑了过来。
“什么?”
“怎么回事?农药那么大味也能误喝?”
陈顺吃了一惊。
“别提了,刚才喷药的时候,不知道谁把药放在茶缸子里面了,王福柱直接喝了。”
“都挺挺了!”
卫东气喘吁吁的说着。
“多长时间了?”
陈顺连忙问道。
“就刚才的事!”
卫东说道。
“快走!”
“你去告诉我爹,回去拿药箱子。”
陈顺二话不说,直接把水桶扔了,朝卫东指着的方向跑去。
当陈顺到一队那边的时候,只见王福柱直挺挺躺在地头,浑身哆嗦着。
“顺子,你可来了!”
“赶紧看看吧,福柱喝了农药说肚子疼的厉害。”
“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