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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痴 主动缠住了他的脖子(第2页)

叶琛想要知道更多,循着大致的方向,一个人偷偷溜到那议事正堂的角落,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动作,将他们说的话,仔仔细细听下来。

考生的家人们如同天塌了一般哭天抢地,给奚家家主跪下了又被强行拉起来,青莲书院的山长则拈着花白的胡须,不断上下安抚。几番来回拉扯,奚家家主拿出了恳切无比的态度,握住那些来求他帮忙的人的手,郑重允诺,会尽一切办法,救出被牵连的几名考生。

从头到尾,没有人提起姚先生。

她是那些考生的老师,三年来兢兢业业,将平生钻研所学,对学生们倾囊相授。

这一次,她也被牵连进了舞弊案,关进牢里,杳无音讯。

没有人提起她。

衆人散去後,叶琛又悄悄跟上了奚家家主,在连廊的角落中,听懂了他对梅若雪的暗示——

奚家虚僞至极,表面许下承诺,实际上却根本不会出多馀的钱和力,尽情敷衍搪塞,任凭事态发展。

叶琛失望透顶,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也燃起了另一重火。

锦上添花弹冠相庆,一旦出了事,所有人都会只顾自己,没有人在意阿娘的死活。

阿娘生他教他,养育他爱护他,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不可以坐以待毙。

即使,他才只有四岁,在那些道貌岸然之人的眼里,他除了玩耍哭闹吃吃喝喝外,什麽也做不了——

就算到最後,他真的救不了阿娘,拼尽全力,他也一定要见上阿娘一面。

告诉她,他会带着阿娘的冤屈好好活下去,将来出人头地,为她正名丶为她报仇雪恨。

奚府大宅里,他很快就被嬷嬷找到,嬷嬷不敢指责他的顽劣,刻意掩饰他不见人影的这段时间。

被带回别院的路上,叶琛发现了机会。

他趴在马车的车窗,向外张望,几个人进入了他的视野。

这几个人的脸他都认得,当时在正堂里,就数他们几个闹得最凶,因为他们的家人,是这次唯一一个被扣上了夹带作弊罪名的考生,名叫佟归鹤。

叶琛对佟归鹤的印象颇深,因为他是阿娘唯一一次带自己上街,在街边买面具时,与他们在摊位上偶遇的那个学生。

叶琛记得,当晚佟归鹤说他看中的狸猫势小,不如万兽之王的猛虎,阿娘看着他,微微变了脸色。

此时,得到重诺的佟归鹤家人却垂头丧气,原来他们和叶琛的感受一样,发现奚家家主和青莲书院的山长嘴上豪言壮语,然而态度却十分消极,佟家几代单传,只有佟归鹤这一个儿子,可不能有半点差池。

叶琛听出来,佟家人想自己上应天去,找到门路,搭救佟归鹤,而不是留在东流死等。

幸好佟家宅子距离别院不远,叶琛下定了决心,安然返回别院之後,便趁着下面的人不注意,从早就挖好的狗洞中溜了出去。

离开别院,正好赶上佟家人收拾好了出远门的行装,叶琛小小年纪身手敏捷,看准时机,便上了拉货的斗车,钻到箱笼的缝隙中,谁也看不出来。

马车和斗车很快啓程,匆匆赶往应天。

***

叶采薇醒来时,床榻上只有她一人。

昨晚的後来,她还是沉沉入睡,睡着了,癸水的坠痛也因此缓解不少,她一夜无梦,不知容津岸是否保持了一整晚半抱着她的姿势,也不知他早晨,是什麽时候起的床。

叶采薇睁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雪白的墙壁,直愣愣好一会儿,忽然生出一丝可耻的胆怯来。

也许是一直以来,她习惯了他的冷漠他的尖酸,他们两人的剑拔弩张恶语相向,他突然捧出了温柔,她竟不知该如何面对。

坦然接受,顺着他?

还是借机抓住他的痛脚,再来一番落井下石?

何况这房里可能还有监听,她要怎麽说才算完美呢?

後面传来一些响动,间杂着多味的药气和血腥气,叶采薇皱了皱鼻尖,从床榻上翻身,半支起,身上的衾被从香肩滑到腰腹。

只见容津岸正面对着她,搬了一只高脚圆杌在床边,大剌剌坐在上面。

他的中裤是栗色的,自在而利落地垂下,倒是纤尘不染;雪白的中衣毫不设防地大开着,将其中的无边光景袒露在叶采薇的面前:

容津岸的皮肤很白,但难得十分紧实,虽然看似清瘦,目光往下,却很难让人忽视那些壁垒分明的肌块——

纵然那些肌块一大半都被包扎的纱布所掩盖,但仍旧可从边缘窥见端倪。

以文入仕的年青权臣半垂着眼,纱布在他长指间穿梭,他打结时从容不迫,没有半点凝滞。

如果不是叶采薇看到圆杌的脚边落满了血淋淋的纱布,她肯定会以为自己先前生出了幻觉,她根本没有捅伤他,也根本没有伤得那样深。

“换药包扎,如此熟练,是在哪里学的?”她一面慢吞吞下床,问他。

而容津岸换药包扎已然结束,他利落打上了最後一个结,擡头,淡然疏懒地睃了她一眼:

“叶先生是在审问我吗?我与你早已和离,你我无甚瓜葛,这些年我都做了什麽,不需要向你交代吧?”

寥寥数语,却足以浇熄叶采薇心头隐隐点燃的光焰。昨晚他难得的温柔只是错觉,这个人本质恶劣——

她又想起了监听,顿觉方才那个问题十分不妥,深深吸了一口气,也并不打算和善回应,扯出一抹阴恻恻的笑容来:

“是,反正我也只是捅了你一下,没有要你的命,如此随意过问你的私隐,到底是我僭越了。”

叶采薇也不理他了,径自去湢室换月事带。暗自祈祷着,今日的癸水争气一些,可不要再继续痛下去,料理了许久,出来时,容津岸已经将包扎的一地狼藉全部收拾好。

这人受了重伤,动作还这麽快。

他旁边的小几上,热腾腾的汤药只剩一个碗,他从衣架上取下那身蓝紫色的二品官袍,长臂慢条斯理地往里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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