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掉干什么,多可惜。”一飞说。
“手机里,被人看到不就完蛋了吗?”她说。
“可以存在电脑里,以后再看。”
“陈俊会用电脑的,被他看到还得了。”
“那也别删,等我们老了,这都是珍贵的回忆。”
“手机没有容量了,存不了这么多视频啊。”
“那就加密了存在电脑里,而且你以为,如男就一定没把你和蛋黄的事跟陈俊讲吗?”
“哎~”她觉得被知道和摊开在明面上,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就像如男已经告诉他们,陈俊是个绿奴,很喜欢被戴绿帽,但平时他们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大家都需要面子的。
同样,就算陈俊已经知道她是蛋黄的母狗,只要不摊牌,她就能继续装下去。
“反正不许给别人看到。”她妥协了,其实她也不想删掉这些视频。
“他送你这么贵的手机,一定有目的。”
“那你还让我收下。”
“我看啊,就是如男让他送的,难倒你以为你不收下,如男就会放过你了吗?你等着吧,最多一个星期,后面肯定还有招。”
“那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到时候再把手机还给他们。哎,这床被子不能要了,全是狗味。不需要如男跟陈俊讲,陈俊只要进房间来逛一圈,也能知道你是母狗。”
招娣看看被子,确实,毕竟总不能盖黑色的被套啊,这个灰色的被套上面,到处都是黑色的狗毛和狗精液的精斑。
始作俑者躺在她的被子上面压着她,摇着尾巴,眼珠子和头转来转去,听他们讲话。七十斤的狗压在身上还挺沉的,但她已经习惯了。
她停下玩弄它柔软的毛耳朵,对它说:“蛋黄,下去,睡觉了。”
蛋黄起来,跳下床,回它的狗窝里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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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趁太阳好,招娣把床上用品全都洗了,在院子里晾晒起来。精斑很容易洗掉,但狗毛十分顽固,很难弄掉。
天气暖和起来了,可以在客厅玩了,她打算下午去七浦路,再买套床上用品,直到冬天前都不上床上玩了,频繁地洗床实在太费劲了。
‘叮叮~’手机铃声响了。
她一看,是如男打来的,她直觉肯定没好事。
“喂,姐姐。”如男说。
果然,姐姐打头,祸到临头。
“不要叫姐姐,你是我姐姐。”她没好气地说。
“好姐姐,我求你个事。”
“有事直接说,认识这么多年了,能帮肯定帮你。”
“你妹夫啊,他病了,他阳痿了。”
“他阳痿你就带他去医院看啊,我又不是大夫,一飞也不会治阳痿。”
“医院看不了,他是心理问题,不是生理问题。”
“那就找心理医生啊。”
“心理医生一张嘴,说几句话就能把他治好,你信吗?再说他那些事情,能跟医生说吗。”
“什么叫他那些事,不都是你搞出来的事嘛!你自己卖就行了,你拖着他干什么呀,还把责任往他身上推!你怎么永远没错的!”她火气大起来了。
“所以叫你开导开导他嘛,他很喜欢你的,你刺激一下他,他就恢复。”
“你找一飞去开导他,这事我做不了。”
“他就是需要一个软软的糯糯的人帮他恢复信心,你帮帮他了呀,你这妹夫给你买零食,送手机,对你多好。”
“我弄不了,手机还给你。”
“那我只能跟他分手了。”
“你和他分手?人家本来可是好好的,是被你弄坏的,你凭什么跟人家分手?!”她火冒三丈,要是如男当面和她说这些,她就该动手了。
“那他都阳痿了,不和他分手,我守活寡啊?”
“昂~,你把人家弄坏了,你守活寡是活该呀!”
“我不管,他阳痿好不了,我肯定和他分手,你爱帮不帮。”如男挂了电话。
招娣气得七窍生烟,如果如男在这里,她肯定要用砂锅般大的拳头好好锤她一顿。
陈俊又勤快、又体贴、人长得好、还大方,人家本来好好的,被如男玩坏了,她居然就要把人家甩了!这什么破玩意!怎么摊上这种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