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蓁这时候就不得不感慨,成亲是两个人的事,真好。
趁着空闲,沈疏同问道:“公主累了?”
她很无力地点了点头。
待见宾客好不容易结束了,府中又来了歌舞丶杂耍助兴,大摆筵席,宴请衆宾客。
府中衆人开怀,宾客开怀,顾蓁开怀了一会便开不起来了,悄悄打了一个哈欠。
困了。
她问沈疏同,“我不会要饮酒吧?”
他当然知道她喝醉了的样子,赶紧道:“莫要饮酒。”
她点头,“那你饮吧,等会敬酒,就你来。”
顾蓁身份尊贵,衆人自然不敢让她多饮酒,只能敬沈疏同的酒。
于是最後她只象征性地喝了几杯。
待到筵席快结束,顾蓁便被迎着先去了房中。
她需在房中先等等沈疏同,尔後便是行合卺礼和解缨结发礼。
外头也不知道要闹到何时才能结束,顾蓁觉得实在无趣,在房中转悠,居然发现尚仪给的那本画册居然也带进来了。
她最後还是把那本画册给打开了,就当是学习了。
结果她看着看着便入迷了,觉得真真精彩。
画得妙。
待到沈疏同进来了她都不知,于是他一进来便看见自家妻子正捧着本画册如饥似渴地看着,他蹙眉,上前随意看了眼,也愣了。
顾蓁回头看到他神情,赶紧合上画册,解释道:“这是尚仪姑姑给我的,非要让我学,我说你一个人学不就够了吗。”
他似笑非笑道:“那公主方才又在看什麽?”
“我那不是等你等得实在无趣吗?”
“是臣的错,让公主久等了。”
于是两个人便依次行了合卺礼和解缨结发礼。
行完了所有礼後,顾蓁便愣愣地坐在原位,其实脑中还在想方才的画册内容。
沈疏同今日也饮多了酒,看她愣愣的模样,以为她也喝醉了,于是试探道:“公主喝醉了?”
顾蓁其实根本没喝醉,清醒万分,只是想画册想入了迷,现在又觉得实在有些困,于是点头,“嗯,那我便早些歇息了。”
她的原意是不想再闹腾了,正好推说自己喝醉了,于是便能顺理成章地赶紧去歇息。
结果对方却思索片刻,尔後起身,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愣愣的小姑娘,再俯身,轻声道:“公主是不是喝醉了便什麽都不记得了?”
这话说得,颇有几分幽怨。
亲完了便不记得了,确实格外伤人。
顾蓁拼命眨眼,心想你欺负一个喝醉酒的小姑娘,你无耻。刚想辩解,一擡头,唇却蹭到了他的脸。
对方笑得好看,她明显愣了片刻,于是他还未等到她有所反应,便直接吻了上去。
顾蓁:……我就说让他以後不要这麽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