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暂时安宁无事,拓跋娇策马回了趟天也城,祭拜了拓跋红颜和楚霸天,直奔云海琼天继承尊主之位,把云海琼天的权力全部收到掌中并且重新整顿一翻,将云海琼天由一个江湖组织改成了由她一手掌握辅助霸业的暗影组织。
这个组织肩负着暗杀、打听情报等一系列明里不方便动作操作的事情。
把云海琼天料理妥当,拓跋娇回到了望城。
此时已有消息传来前朝遗孤赵子奕领导黑翼军与中原王朝交手,于乱军之中斩杀新君赵庆,领得黑翼军十五万人突围。
之后,与黑麒麟争权,黑麒麟带走七万人。
而赵子奕则领着其余八万人直奔望城,向拓跋娇递交降表。
中原王朝的新君赵庆毙,定国大将军王赵永禄继位,改名为赵定干,国号乾元。
原北郡王府在赵定干继位前夜生大火,整座北郡王府毁于一旦,先北郡王的五郡主葬身火海,六王子下落不明。
赵定干继位次日,赵氏先祖皇陵十六座全部被掘毁,陪葬之物搬运一空,仅留几副骸骨和毁得不成样子的空墓。
又三日,京城西郊千羽湖畔有大地动,山上有被人用火药炸毁的痕迹,引得湖水倒灌山体,三百里千羽水位下降三尺,此象一出,京中西边天际接连七日显现血光,有玄门高人指出,此乃赵氏王朝的正统龙脉被人断了龙头所致。
又七日,北边天空突现异样,祥云绕天,翻滚的云海间似有金龙腾空。此时又有人言,此乃帝兴之兆!大家都在猜测此兆所指拓跋娇。
两兆相对,赵定干主亡,拓跋娇主兴。
面对这些种种现象,中原王朝新继位的帝君赵定干自然是再也坐不住,不惜一切代价调集全国所有的兵力粮草,准备与拓跋娇一决胜负。
拓跋娇看着桌案上的一叠叠信报文书,拧了拧眉锁的眉头。
她知道赵氏先祖的墓是谁掘的,也知道龙脉是谁断的,但她不明白那人为什么这样做?
赵永禄重兵押境,属下人都催她备战,可是她也只是加强兵力防备,没有出兵的打算。
她在等,她在等她四姐的消息,她在等她母亲的消息。
秋丝语顾不得临盆在即,来到拓跋娇的身边,问道,“小姐,你到底在顾虑什么?赵子奕八万兵下驻下城下,你不收不拒!赵永禄八十万大军开来,你不闻不问,天天窝在这书房里面等什么?”
拓跋娇扫了秋丝语一见,却见到裴幻烟踏入进来。她抬起头看去,望向裴幻烟,她知道裴幻烟有答案给她。
裴幻烟把一封信交给拓跋娇,“这是赵腾给姑姑的遗书,里面有你要的答案。”她说着,端起拓跋娇的茶一饮而尽,又说,“姑姑把赵舞扬和赵永连都救了出来,赵舞扬和赵永连都在来望城的路上,大概明天会到。姑姑去了苗疆,归期未定。”说到这里,裴幻烟缓了一下,“娇儿,不管你跟不跟赵永禄打这一仗,不管你将来是跟他是和还是战,有一个地方你必须争。争到了这个地方,不管你将来是和还是战,手中都有筹码。”她盯着拓跋娇的眼睛,眼里满是坚定。
拓跋娇明白裴幻烟所指,她起身走到左侧的大地图前,指着三百里外一个三角地带处,“这里,凤鸣城。”她说道,“这是整个中原王朝的重要纽带,是南北东西各处的必经之路,当初黑麒麟攻打京城从小道绕开了这座城直取京师,但突袭未成,凤鸣城出兵,反倒被里外夹击。”她琢磨着地势,说道,“现今天下分成三股势力,黑麒麟和江州起事的镇武将军魏元九集合到一块建国,国号为魏,占据西北方位。魏元九和黑麒麟的兵马加起来也就二十多万,我们好像有三十多万了吧?”兵马比他们多,也比他们壮,对付他们应该不成问题。
她说到这里,缓了下,又说,“占了凤鸣城,天下就成犄角之势,北边属我的范围,西北魏元九,东边赵永禄。如果我不拿下凤鸣城,就必须退至昭城才有屏障,但以后想再谋中原,难!而赵永禄如果失了这凤鸣城,凭他东南的平坦开阔地势,他就仅有一座京师可守。如果魏元九拿了这凤鸣城,就等于把这要塞给斩断了,以后……只怕就真成天下三分之势了。”说到这里,她扭头看向裴幻烟,“凤鸣城现在有多少兵力?”
“精兵十万,老弱兵力三十万。”裴幻烟慢慢悠悠地说。赵永禄不是傻子,他很清楚凤鸣城的重要。
“要打下来很难。”拓跋娇苦笑一声,随即朗声说道,“来人!”
“在,城主有何吩咐?”
“召集各种将领,明日武时北门校场点兵。除天也城的三万兵马不动外,其余各路兵马全部开赴望城。”拓跋娇朗声下令,且抛出一块兵符。
“是!”那人拣了兵符高声领命而去。
秋丝语松了口气,露出抹安心的笑容,这位姑奶奶总算有所行动了。
但随即,她的凤目一瞪,左手撑腰,右手捂着大肚子,蹭到拓跋娇的身边,说道,“我说小姑奶奶,段子奕那八万兵马你收还是不收?有你这样子的吗?啊?人家来投降,你把人家拒在城外,现在那边士兵的怨气都快把天冲塌了,就段子奕这混小子还眼巴巴地守在城门口等你开门呢。”
拓跋娇揉了揉太阳穴,望向裴幻烟,“裴姐,你怎么看这事?”她有些头痛地“咝”地吸了口气,“我总觉得这事情有点怪怪的,无缘无故收人家的八万兵马,我会手疼的。”
裴幻烟面无表情地抛了句,“天下没白吃的午餐!”一抬腿,走了。
拓跋娇的眼睛顿时一亮,一拍大腿,“我就说嘛,总觉得不对劲,想了这么多天也没有想明白。唉,丝语姐,你就没觉得奇怪吗?他们主动来投降,居然一点条件都不讲的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