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卧房的路上,应青炀起先还在挣扎,但他想了想,江枕玉要是真的向他证明一下自己没有隐疾,那不正好顺了他的意?
对啊。那他还挣扎个什么劲啊?
就借着这个机会和他爱人进行一个更亲密的接触,岂不美哉?
哎嘿!他可真聪明!
于是应青炀在江枕玉怀里躺平了,舒舒服服地靠在男人肩上摆烂,还要不知死活地催促道:“快点快点,我当然相信你好好的,等下证明给我看吧。”
江枕玉简直气笑了。
应青炀这一张最会胡说八道的小嘴,简直让他又爱又恨的。
他大踏步走进卧房,把应青炀放在床榻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咬住了应青炀的唇,让他学会噤声。
应青炀顿时心跳加快,下意识抓住江枕玉的衣领往下勾,两人顿时贴得更近。
唇舌纠缠出细微的水声,直到江枕玉抽身后退,应青炀还没反应过来。
他抬着头,吐出一小节舌头,两人在极短的距离间牵出一道银丝,蹭的应青炀嘴唇都带上了一抹水光。
“不继续了吗?”应青炀扯了扯江枕玉的衣领,“还要。”
江枕玉眸中一片暗色,升腾而起的欲望在少年迷茫的视线里越烧越旺。
他抬手在应青炀唇角揉了揉,小声揶揄:“色中饿鬼。”
应青炀恼羞成怒地叼住江枕玉的手指,“我就是,怎么了,你讨厌?”
“我哪敢。”江枕玉低声安抚。
应青炀于是抬眼催促。
江枕玉轻咳一声,“不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应青炀脸上顿时疑窦丛生,实在不明白江枕玉怎么就能这般克制,“你要是真有隐疾我们就去看郎中……”
江枕玉捏住他的嘴,这话他是真不爱听,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愿意听到伴侣质疑他这方面的能力。
“没有,你不是感觉得到吗?”
“哦,你不说我还以为那是个木头。”应青炀小声蛐蛐。
“这种话挂在嘴边,成何体统。”江枕玉嗔怪道。
江枕玉轻叹一声,垂下眼,似乎有些为难。
应青炀怂恿道:“你说啊,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不介意!”
江枕玉扯过应青炀的手放在脸颊处,好像要以此遮掩尴尬懊恼的神情,他慢慢道:“我……不会。”
应青炀初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随后微微长大嘴巴。
“啊?”
应青炀有点无法理解年近而立的大男人,对这方面没有丝毫涉猎。
毕竟作为一个思想开放的现代人,成年人懂得点带颜色的东西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应青炀万万没想到,江枕玉除了在意礼法之外,真正让他踌躇的是这个原因。
这事细细想来又带着几分合理。毕竟江枕玉无父无母,长兄对他又缺少管教,虽然饱读诗书,但估计也不像他这样对各种话本如数家珍。
包括限制级的。
应青炀顿时恨铁不成钢,“你不早说,我教你啊!”
江枕玉危险地一眯眼睛,你教?你的经验从哪里来的?
如果他没记错,应小殿下今年几岁?及冠了吗?脑子里成天都装着些什么东西。
尚未坦诚相待的时候,江枕玉就发现这臭小子有些急色。
哪有人一见面就决定和人订婚约入洞房的?
幸亏只有江枕玉一个人有这种待遇,否则这点旧事不知道得被男人纠结道什么时候。
应青炀一看他质疑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用一种研究诗经策论的郑重语气道:“话本看多了当然懂了。”
应青炀早有准备,有恃无恐,“你不知道,我前些天没事在府里乱转,发现了个好东西。”
他从床榻边上起身,牵着江枕玉的手,走到卧房外间,侧边放着书架和长桌,书架上的摆件摆放得十分别致,应青炀那一小套锉刀也不知道被谁摆了上来。
应青炀一手牵着人,一手在书架上翻翻找找,越找越奇怪:“唉?我书呢?放在架子上怎么不见了?”
江枕玉暗中无奈摇头,伸手从悄悄把某个书卷抽出来一截。
应青炀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只是又一抬眼时,终于发现了目标。
他把这本书抽出来,拉着江枕玉豪爽地从中间翻开,书页上的图画,人影交缠,简直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