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连忙推开身后的蓝色龙人,慌忙地捡起地上的剑,直直地对着眼前这只陌生龙。
“你是谁!竟然敢擅自闯入我们府上!”他露出凶狠的表情,可是这在他那稚嫩的脸上毫无说服力,实际上他内心也十分慌张,要是对方是妄图伤害皇室的贼人,自己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呀。
“你没事吧?年纪小就不要玩这种危险的东西了,你还没有那把剑高呢…哈哈哈”眼前的龙人竟然笑了起来,像是在嘲笑长歌的无力一样。
可是他的笑容十分和蔼,有一种令龙如沐春风的感觉。
“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风雨,是来找朔夜的。”
“要你管!我二哥他不在,你快滚啦!你连名字都叫错了,我二哥他叫夜朔!夜朔!”长歌依然装作强势的样子,拼命挥着剑,想要赶走眼前的陌生龙人。
“你不痛吗?要不要我给你治疗一下?”风雨一把夺走长歌了手上的长剑,俯下身来抓住了那个受伤的手腕。
长歌刚想要挣扎,却感到一阵温暖舒适的感觉从手腕传来,他手上的的伤口竟然肉眼可见的愈合了,甚至连鳞片也长出来了。
“你也会法术么?”长歌望着自己奇迹般恢复的手腕,满脸惊讶。在他的印象中只有自己的姐姐会这般神奇的法术。
“我是个实习法师啦,你刚才说朔夜是你的二哥,那你就是他弟弟啰,没想到他有个什么可爱的弟弟。”风雨竟然摸上了长歌的头,像是在摸一只可爱的小狗狗一样。
“哈,就你这种小把戏!不要以为我会谢谢你!”长歌呲着牙,就像一条恶犬一样望着风雨。
风雨做出一幅投降的姿势,往后撤了几步,脸上确是止不住的笑意。
“我擅自来这里确实是我的不对,抱歉吓到你了,要不我请你吃点东西和,想吃什么都可以哟。”山雨高举双手,又一次露出了和蔼的微笑。
小孩就是小孩,一听见吃就走不动道了。
长歌不再凶狠,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很多小吃的样子,口中分泌的唾液都要流出来了。
平时姐姐管的严,自己根本没有机会吃那些“不健康”的食物。
“真的!?什么都可以么!你付钱哦!”长歌拉着风雨,屁颠屁颠地跑出了府上,身后的小尾巴疯狂地摇晃着。
风雨有点无语,心里想着这个小家伙真是好对付呀。就不怕他是坏人么?
“啊?关门了?”长歌一脸失落地站在冰店前面,他以前被二哥带来这里吃过一次冰沙,那味道他现在都还怀念着。
“雪山那边有战事,冰已经断供了。”风雨看着失落的小黑龙,解释道。显然这条小黑龙平时不怎么出门,连这个消息都不知道。
“可是我真的很想吃…呜呜”长歌竟然委屈地哭了,风雨有点无语,心想明明和朔夜是一家子,这只黑龙为什么这么脆弱。
风雨俯身为长歌抹去了泪水,安慰道。
“好啦,别哭了,我用法术给你做冰吃哦。”
长歌其实吃过法术造的冰,那是在他强烈要求下,长公主无可奈何才做得。
味道形容起来就像是噩梦一样,就像是往里面加了几十斤薄荷和各种草药一样,一口下去冻得脑壳疼,毕竟是攻击性法术,有这种攻击性的味道也十分合理。
“不要啦!法术做的冰级难吃的!”长歌表示十分抗拒,那种味道他不想再尝第二次了。
长歌却一脸笑意,手中凝结出一个冰碗,稀碎的冰沙像雪花一样飘落在碗上,转眼间就积起来了厚厚一堆,然后他摸了摸腰间的令牌样的东西,取出一罐子漂浮着白色米粒状固体的透明液体倒在了上面。
他把碗举到了长歌面前,示意他接住。
“我做的冰沙不一样啦,你尝尝吧,我做的酒酿冰沙。”
长歌将信将疑地接过了冰碗,试探性地问了问,只有酒酿的甜香,没有其他的异味。
于是他便舔了一口,稀碎的冰沙在唇齿间融化,丝丝凉意在口中散开,伴随着酒酿的香甜浓郁,这简直是人间少有的绝顶美味。
“太…太好吃了。”长歌闭着眼细细品味着冰沙的味道,幸福的泪水打湿眼眶。
“有这么夸张吗?应该不至于吧。”说着风雨变化出一个冰勺子,舀了一口塞进嘴里。
“一般般吧,看来你平时没有机会吃到是吧。”
长歌含着冰沙点了点头。
“你以后想吃就来找我吧,我估计这家冰店应该也不开了…”
等长歌吃完了冰沙,他还是觉得不满足,就拉着风雨往集市上跑去了。
几个小时后,太阳都落山了,长歌才收起了玩心,边走边跳地往自己府上走去。
身后的风雨提着一大袋零食和玩具吃力地走着,他今天钱包都要大出血了。
“谢谢你啦大哥哥,我今天玩得很开心!”回到自己家中的长歌很开心,好久没有人陪他出去玩了,他牵住风雨的手表示感谢。
“你开心就好,既然这么晚了那我就走啰。”风雨放下手中那一大袋子零食玩具,原地伸了个懒腰,累了一天的他总算能松口气了,带孩子果然累呀。
就在他要转身离开时,一个熟悉的红色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是朔夜。只见他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风雨,双手紧紧搭住了风雨的肩膀。
“你带他出去干什么!谁允许你这么做的?”他愤怒地朝着山雨吼着,像是要把眼前的龙人撕碎一样。
“我之前来这里吓到他了,想要补偿一下你弟弟而已了。”风雨慌了神,连忙解释道。
结果刚解释完,一个红色的拳头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脸上,他踉跄着后撤了几步,嘴角流出了鲜血,受击打的地方也变得青一块紫一块。
“我没允许你来找我!而且你根本不知道长歌他经历了什么,你会把他带到危险之中的!”夜朔转头俯下身,开始检查长歌是否有受到伤害。
“二哥我没事,风雨哥他只是带我出去玩而已,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呢?!”长歌看到刚才那一幕,直接愣住了,他不懂一向温柔的二哥为什么会如此凶狠,也不懂为什么风雨连一点反抗都没有。
转过头朝风雨望去时,那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因为他不配。”二哥的语气里充满着冷漠,是那种高高在上者对低贱者自带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