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赶忙来到了谢清蕴的身边,到了一声“姑娘冒犯了”,随即便轻轻的掀开他的袖子,刚上好的药拆开来,然后重新为他包扎了一遍。
为了能够尽最大程度缓解谢清蕴的痛苦,太医还特意用了皇室的特制药膏,刚一敷上,谢清蕴便觉得疼痛已经减缓了许多。
等到全部包扎完之后,谢清蕴竟觉得自己的伤口几乎没有什么痛感了。
顿时,她露出了一个笑容:“多谢太医。”
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姑娘不必多礼,这本就是我等分内之职。”
刚刚他因为开过年迈,从宫中来狩猎场的路又太长,所以,即便景元公公已经拼尽全力,尽快赶到了,但路上仍旧花了太多的时间。
当他来到营帐中,看到皇帝冰冷脸色的那一刻,还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了。
秦玄昭看到谢清蕴面色终于渐渐缓和了过来,顿时心中也松了口气,看向太医的目光也不再那么冰冷了。
“做的不错,下去领赏吧。”
听到这话,太医才终于彻底松了口气,赶忙跪地谢恩,随后便退了出去。
而这一切,很快便通过太后安插在秦玄昭身边的工人之口,传入了太后的耳中。
慈宁宫内,太后听完宫人禀报后,缓缓放下手中茶盏,面上波澜不惊,眼中却起了一丝涟漪。
“你说……她是替皇帝挡了刀?皇帝对他还格外的紧张?”
身旁嬷嬷低声回道:“正是。而且陛下下令将她安置在御帐之中,又亲自命太医救治,传得营中人尽皆知。”
太后不动声色,指节缓缓摩挲着茶盏边缘。
她当然知道秦玄昭一向冷情寡言,极少对人流露感情。
可这谢清蕴……竟能叫他如此紧张?
看来这个女人对他来讲一定不一般。
“如此说来,哀家倒是该见见这个姑娘了。”
太后意味深长一笑,立刻吩咐道:“去安阳侯府送帖子,就说哀家听闻她受伤,有心慰问,让她来一趟慈宁宫。”
很快,谢清蕴便在工人的带领下,来到了慈宁宫。
只见慈宁宫内香气缭绕,宫女手捧各色锦盒玉器,而太后端坐在高座之上,雍容华贵。
“快来,快来。”太后眉眼慈和,语气温婉,“哀家听说你是为了皇帝挡了刀,所以才受了伤?”
然后又叹了口气,愤愤的说:“哎呀,那群杀千刀的乱臣贼子,居然如此胆大!”
“若不是你及时护驾,恐怕……”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看向谢清蕴的目光却越发的温和了。
谢清蕴稳稳行礼,温声道:“谢太后关心,臣女并未受什么重伤,只是一些小伤,已让太医诊疗过了,如今已无大碍。”
太后细细打量她。
这姑娘眉目清丽,气质端方,从容不迫中透着一种从小教养出来的骨子里清雅。
她看得越仔细,越是心中思量。
这样的人,若真入主中宫,将来……恐怕不好掌控。
更何况他听说这姑娘曾经为了母亲而去学医多年,如今更是在猎场上救下了皇帝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