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荒帝也没有哪一点令他怨恨到到非要置之死地而后快。
只不过谣言并非空穴来风,如今情状与他的所为脱不了干系,所以他一定要寻到失踪的荒帝,向他说一句:虽然我下药毒害皇上是为不义,但如今将功补过也算两清。
而后荒帝一定会大雷霆,少不得要受些折辱,或许还会配冷宫,宗人府。那时他会设法逃出,毕竟他的长子还落在他手中。
大军一路北上,一路畅行,几乎无人阻拦,在京城百里外驻扎,前方有密探来报。
密探道:“据潜伏在皇宫大内的人打探的消息,虽然未曾见过皇上踪迹,但长庆殿左私设的地牢中,似乎关押了什么重要人物!”
凤辞华眉心舒展,道:“如若是,那就只能是皇上。”
密探道:“恭喜殿下!”
凤辞华道:“恭喜什么,一切都未见确实,你们还需着意探访皇上下落。”
密探道:“不,卑下恭喜皇后殿下的是另外一件事──羽林军派人传递消息与我军,他们誓死效忠吾皇,及太子,已私下将城门守军替换完毕,皇后一抵达,立即放桥开门夹道相迎──伪王不会知晓,就算知晓,也束手无策!”
凤辞华眉一凝,道:“那宫中轮值军士呢?要严守秘密,不许打草惊蛇,唯恐他们狗急跳墙要挟君上!”
密探道:“遵命!”
离京城愈近,传回的消息愈多。
为免打草惊蛇,凤辞华决定大军暂不入城,遥远驻扎,料想长公主那边必如热锅上的蚂蚁乱作一团,而她摄政未久,未能也无理由将内廷司所有人员替换干净,这些人中不少皆十分得凤辞华的信任。
凤辞华带着那时护送他回国的羽林军领赵轻尘并几名高手,先入偌大皇宫,寻找荒帝下落。
宫门守卫开,内廷司司掌诚惶诚恐在凤辞华面前跪下,凤辞华问:“长庆殿里关得是谁?”
“奴,奴才不敢说啊……”
“钥匙拿来!”
太监没犹豫多久,互相看了一眼,嘴里念念有词:“好,奴才效忠太子,效忠皇后……”磕了个头,连滚带爬找钥匙去。
凤辞华的额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到长庆殿,赵轻尘等人在门口拼杀,看守卫兵都是生面孔──似乎都是长公主的人。牢中所关人的身份,昭然若揭。
“拦住他们,不放一个去通风报信!”凤辞华命令道,然后冲下地牢。
心脏一路狂跳。
然后被一抹淡淡的喜悦托回实处。
他没有死。凤辞华透过厚重的木栅瞥见那个身影。
他按捺住手臂微微的颤抖,稳稳地打开牢锁,一揖拜地:“请陛下恕臣救驾来迟!”
他抬起头,望见荒帝面容上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容:“救驾?若不是你干的好事,朕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他的声音依然中气十足,没有太多被虐待虚弱的痕迹。
他穿着一件素白的中衣,没有外袍,丝未绾,零乱垂落,而手中煞有介事地托着一串数珠。
凤辞华凝眸仔细看他的脸,没有瘦,甚至好像还长胖了些,一定是在牢中无法荒淫无度的缘故。
但是仔细看去,脸色比以前白,额上还有些红点,也许是狱中饮食不够精致的原因。
凤辞华站起来,去拉荒帝的手臂:“皇上,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援军与羽林军已等待在城外……陛下先离开此处,再谈其他。”
“放肆!”荒帝用力将他的手甩开,打在墙上撞得生痛。
“你以为这样就能敷衍朕吗?”他前跨一步,眼神狠戾,居高凌下,好像是这几个月里,长了些个子:“你出逃这几个月,是不是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又给朕带了多少顶绿头巾?”
“我……”凤辞华盯着他,眼眸还眨也未眨,荒帝就揪起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摔在墙边草垛之上。
“脱,朕要检查,看你淫荡的身体里装了多少男人的欲液!”
外头还隐约乒乓在打斗,凤辞华却太知晓,对这任性无度的皇帝,他要做什么便只能先随他做个尽兴,否则推推搡搡,到死也逃不出去。
于是一声不吭,任他将自己紧束难解的腰封撕开,甚至为了怕扯坏衣裳,还自己动手打开死结。
衣袍散开,荒帝立刻翻过他的身子,让他面朝下扑上草垛,分开他的两股,话也不说,伸指便插进去。
凤辞华轻颤了一下,咬紧牙,只愿他泄完怒气后便乖乖地走。
没想到荒帝在后头冷哼一声,下一刻,便把坚硬又凹凸的物事强硬塞入自己后穴。
……数珠?
凤辞华刚只一缩身体,就迎来第二个灭顶之灾──坚硬地肉刃在他毫无准备的状况下,猛力顶入。
“啊……”凤辞华费力地忍下一声痛呼,眼泪不由自主地涟涟落下,打在草垛上。
他很怕痛,但长久来竟已习惯忍痛,只是这一次久旷爱事,那里没有经过润滑和爱抚,根本无法骤然容纳巨大的性器。
他也从没经历过这样惨烈的性爱,若与这次相比,荒帝以往的戏弄甚至虐待,简直不值得一提。
他突然觉得自己十分犯贱。因为方才一瞬,他竟然开始怀念以往,荒帝一边做些荒唐过分的事,一边却还小心翼翼地观察自己的眼色。
因为那时他没甚可指摘,荒帝还很在乎自己的反应。
不像现在,连看着自己的脸都大可以不必。
这大约可以算做活该,因为荒帝一边狠狠冲撞,嘴上也不停歇:“贱货,婊子!要被多少男人睡过才能把穴肏得这样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