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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有人给我批命,维鹊有巢,维鸠居之。
「我母亲说,夫君修缮宅邸,请我去住。这是日後能嫁个如意郎君的意思。
「我的侍女却偷偷给我讲了个故事。
「侍女说,她爹性子凶恶,酒後爱打人。
「一不小心,竟将她娘打死了。
「後来爹娶了後母,那後娘也不是个好的,好吃懒做,把家里东西能吃的都吃了,只让女儿喝稀汤。
「爹每次要打後娘,那後娘就言语挑拨,让女儿挨打。
「一日,爹靠同乡得了个差使,去贵人庄子上做马夫。
「她爹带着妻子女儿一同去庄子,行至半路,累得火起,又要去打人。
「後娘举了根棍子,敲在自家男人後脑上,活生生打死了他。
「後母扒了她爹的衣裳自己穿上,找出贵人给的木牌子,把尸体扔进野兽出没的山沟里,自己带着女儿去庄子上任。
「後母虽不会侍候骡马,却油滑会钻营。靠着媚上欺下的本事,排挤其他马夫,竟混了个小头目做。
「後来又凭关系,把女儿塞到我那,当了女婢。
「侍女道,这便是维鹊有巢,维鸠居之。」
我慢条斯理说完,夫君脸上已是一片铁青。
「贱婢,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我抿唇一笑。
夫君啊夫君。你说,当皇子妃,如何比得上自己当皇子?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麽可怕的?
若能当一次皇子,便是日後被拆穿丶杀了头,那也是赚的!
他想擡手拽我,却发现身上早已没了气力。
我曼声道:
「夫君,那碗安神甜汤,滋味可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