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了下右手。
医生:左手呢?
我试了下左手,疼得我龇牙咧嘴,根本没法动,只能努力从牙缝里挤出个字:疼……
医生:我们现在怀疑你的左手有骨折。可能要照x光片。明白吗?
我有气无力道:嗯。
医生:你还有哪里感觉疼痛或者不适的吗?
我努力道:蛋蛋。
医生:哪里?
我努力:生殖器。
然后我就感觉裤子被人解开褪下了一半。
医生:还有哪里疼吗?
我努力:背
感觉医生把我的后面的衬衫给撩了起来检查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估计那医生在做记录:你背部也受了伤,看着像是被钝器打的。
等一会儿,会有护士推你去做x光和B,要缴费。
你现在随身有钱吗?
我:有。
医生:你现在不能正常行动,有没有人能过来帮你?
我想了想现在这情况我不想让我父母看见或知道,可能只能麻烦三弟了。
我:有。
医生:怎么和他联系。
我努力道:手机。91xx-xxxx。
医生重复了一下电话号码。
医生:好了,我们会和他联系。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会儿我们会带你去检查。
跟医生沟通了一会儿我感觉很很累,浑身疼,还冷。
眼睛闭起来,一会儿就又昏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朦朦胧胧听到有人叫我名字,睁眼一看,是护士要帮我换病号服,然后去拍x片做B。
很艰难的脱光了衣裤,换上了医院的长袍病号服,由护士推着轮椅去拍了片,做了B。
路过B室,我这才从旁边的玻璃窗上察觉到我的头被绷带绑成了个粽子。
绷带绑的很紧,勒得我头要炸裂似的。
我坐在急诊室的过道里,蜷缩在轮椅上,等待着x光片的结果。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四周充斥着低沉的嗡嗡声和脚步声。
这时,三弟匆匆赶到,满脸焦急。
她的出现让我的心定了不少。
不知是因为脑震荡的症状稍有缓解,还是因为三弟的到来给予了我无形的力量,我感觉整个人状态好了许多,就如同圣斗士感受到了雅典娜小宇宙的温暖。
视力逐渐恢复,虽然还有些模糊,稍微费劲才能聚焦,但至少能清楚地看到身边的人和事物了。
耳鸣也减轻了,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闷闷的,好像耳朵进了水,现在更像是把头蒙在棉被里听外界的动静。
呼吸也顺畅多了,之前那种血腥味已经消失,只是每次吸气时,左肩和背部的疼痛还在折磨着我,而下体的疼痛也依然如影随形。
三弟看到我左手用吊带挂在脖子上,急忙走到我身旁,紧紧握住我的右手,语气里满是温柔和关切:你还好吗?到底怎么回事?
感觉她的声音虽然带着一点颤抖,却尽力表现得镇定。
我听到三弟关切的话语,鼻子突然一酸,忙装作轻松地回答:没事,只是回家的路上被人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