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不信,“你少胡言乱语,我不相信,我查过她当时做手术的医院,病历本上还有你的签字,是你陪她去的医院!”
“呈洲,华臻是女孩子,她为了你怀孕,这事万一说出去,你又不想负责,你会被怎么议论你知不知道?你自已的职业特殊性,你比我更清楚!
一点作风上的问题都不能有!”
陆夫人比他更看重他的声誉,生怕影响到他的前途。
陆呈洲慢悠悠抽完一根烟,没什么大的情绪波动,说:“我说了,您不信,我没办法,医院的病历本是我签的字,事发紧急,我签字不代表是我的。”
“你还想抵赖!
你不是一向敢作敢当吗,怎么这事你就不承认了?!”
陆父安抚陆夫人,“好了,你别着急,等会又把身体气坏了。”
“我已经快被他气死了,大过年的,一点都不让人安分。”
陆夫人吼完陆父,接着吼陆呈洲,“陆呈洲,你不要推卸责任,我不信你们俩一直克已守礼,没越过界!”
“没有。”
陆呈洲直截了当回应,“我没碰过华臻。”
“没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做过的事,我不会否认。”
陆呈洲坦坦荡荡,没有任何犹豫。
他的脾气一向如此。
陆父持怀疑态度,拧着眉头,“你真没有?”
“说多少遍都是没有,我刚才说过,没做过的事绝对不会承认。”
佣人在这时候突然敲门,“夫人,华小姐来了。”
陆夫人一惊,“怎么今天就来了?初一,也不该。”
佣人不清楚,安静站在一旁。
陆呈洲没什么所谓,一贯轻松闲适的做派,说:“那我先走了。”
“华臻刚来你就走,你想干什么?被华臻看见,她要怎么样想?”
“我已经跟她说过了,过几天去她家一趟,我会跟华伯父说清楚,你们背着我擅自定下两家婚约的时候,没经过我同意,我的态度从始至终都是一样,这婚结不了。”
陆父说:“你先别冲动,这事从长计议。”
“再拖下去,您爱人能想到其他手段逼我结婚。”
陆夫人又被气到:“你!”
陆父板着脸教育他:“你收敛点,有你这样说话的?还不是为了你。”
“我的事从来没让家里操心过,我是成年人,很清楚自已在做什么,婚姻更是,不用家里操心,您有这功夫和圈里夫人太太喝喝茶,做美容,逛街,购物,保持好心情,才能延年益寿,美容驻颜。”
陆夫人翻白眼,瞪他,被气得说不出话了。
陆父安抚陆夫人……
……
楼下,华臻被请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她看到陆呈洲的车子停在门口,应该是陆呈洲回来了。
她知道陆呈洲开的什么车型,那车不是什么昂贵的,几十万的代步车,很普通,符合他的身份条件,他的工作的确收入不是很高,而且跟他很辛苦,很累,主要是异地。
当初她背叛陆呈洲,正是因为异地,长时间见不到面,那是她刚到北城,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北城气候和港城的气候天差地别,她很不适应,又不想两地来回折腾,她慢慢认识他的朋友,和他的一个朋友越来越熟,走得越来越近,最后越界……
做完之后,她意识到很后悔,真的很后悔,可是后悔也没有办法,错误已经酿成。
后来这事也瞒不住,被陆呈洲知道了,陆呈洲很体面跟她分手,其他什么都没说。
华臻回忆起分手那天,陆呈洲一个劲抽烟,烟灰缸都是烟头,最后很平静说分手,仅此而已。
她苦苦求他回头,他也没有回头,说的只有一句,成年人最后一点体面,别没完没了的纠缠。
华臻是真心想挽留的,和他这么长时间的感情,她只是一时冲动犯错,希望他能原谅。
胡思乱想之际,楼梯那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回过神看过去,是陆呈洲。
他穿着黑色的夹克,身材颀长,气场强大,步履沉稳,他从正厅经过,目不斜视。
“呈洲!”
华臻叫住他。
隔着一扇中式镂空的屏风,陆呈洲的侧脸看得不真实,他只是停下来一会,下一秒又抬腿离开。
华臻快步追出来,抓住他的衣摆,说:“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
“我们假结婚,应付家里,你在外面做什么都行,我不管你,这样总行吧?”
“华臻,没意思。”
陆呈洲低头看她一眼,“我不来这套,我没什么值得你放不下的,都过去了,过你自已的生活,没必要浪费在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