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北林军区大院。
寒风和雪花撞击着紧闭的门窗,屋里的灯光昏暗微黄。
梁文汐坐在火炉前拨弄着炭火,两辈子的记忆不断翻涌。
是的,她重生到了六年前!
而这次重生回来,她必须做两件事。
第一是阻止自己的儿子小文的出生。
第二是和营长丈夫沈鹤州离婚。
梁文汐望着窗外的鹅毛大雪,回想起上辈子。
也是在这样恶劣的风雪天,她带着四岁的小文出门,寻找一夜未归的沈鹤州。
当他们母子找到沈鹤州时,正见他把军大衣正披在李萍清的肩上。
梁文汐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李萍清扑进沈鹤州怀里,沈鹤州更是一脸不忍和深情。
那时,她捂住小文的眼睛,不让他瞧到这一幕。
目睹了丈夫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梁文汐竟不敢上前质问,也不敢戳破这层伪装。
她只是慌不择路的抱着孩子跑了,可一个没注意,两人都滚落山崖。
梁文汐坐在崖底,抱着流血不止小文喉咙喊嘶了,绝望了也没能等到救援。
孩子就这么在她的怀里一点点变冷,彻底的离开了她。
两年后,精神彻底崩溃的她用一根绳子了结了自己……
梁文汐正陷入上辈子的痛苦记忆中,大门被推开。
沈鹤州回来了。
他身形挺拔,臃肿的军大衣穿在他身上丝毫不减威严的气势,雷锋帽下是俊朗坚毅的眉眼。
“怎么还没睡,不是说今天不用等我吗?”沈鹤州拍着身上的雪花。
望着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男人,梁文汐攥着火钳的手缓缓收紧,通红的双眼也多了分怨恨和悲拗。
见她不说话,沈鹤州摸不着头脑:“发什么愣?不舒服?”
说着,伸手想要去探一探梁文汐的额头。
可梁文汐像是被火灼烧了似的,飞快躲开。
沈鹤州愣了瞬,随后不悦皱眉:“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我都跟你说多少遍了,李萍清一个人不容易,我跟她是老同学,能帮衬就帮衬一下。”
“她家灯泡坏了,我只是去给她换个灯泡,你别总疑神疑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