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说承受地住的皇帝捂住胸口,坐在椅子上,“先别说了,快给我宣个太医——”
翌日。
朝会结束,朱瑾赫身边来了皇帝的大太监,请他去御书房。
甫一踏入门槛,皇帝便起身迎接他,那双眼红红的。
“……”
“无妨,死不了。”
皇帝却摇头,拍拍手唤来数十位太监,“我不信皇叔身体会如此,今日叫这些有经验的过来,若是唐太医诊断有误,我砍了他。”
唐太医瑟瑟抖。
可是一轮太医下来,各个都跪地俯表示无能为力。
祁王殿下当真如唐太医诊治那般。
唐太医瞬间跪得昂挺胸。
“陛下,不用查了,其实此事早在回京前我便已知晓,确定这副身体半无生机。”
皇帝面露愧疚,先让一堆太医下去。
待太医尽数离开,朱瑾赫跟皇帝坦言:
“我回来后便对娶妻纳妾半无兴致,直到遇见了符氏,才打算将此事告知你。”
“我对她惺惺相惜,一见钟情,因此纵然瞒了自己的病情,也要将她娶为王妃,这一生都要将她囚禁在身边陪伴我。”
皇帝更愧疚了,皇叔为宣朝鞠躬尽瘁数年,而自己居然没有任何办法帮他——
瞧瞧,把人都逼得有些病态了。
但皇帝也能理解,原本还觉得符氏身份太过低微,又久不生子,如今觉得正好跟皇叔凑一对去,应当也不算多糟糕。
既然皇叔对符氏如此深情,那他也要作出响应。
“皇侄必然爱戴未来皇婶,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如此,我便放心了。”
我的王妃受委屈我管,你以后尊重爱戴就行。
其实,朱瑾赫只是给自己施了针法,他这几年在外游走,也学会了些旁门左道,将脉象拿捏得准准的。
最近出城忙了五天,等朱瑾赫再次私见符诱安,便想跟她吐露此事。
此时是婚前十五天。
符诱安正在观赏祁王画像,指尖轻轻越过他的面容,点在唇上。
窗棂适时响起敲击声。
她盈盈起身,轻轻推开窗棂,看见思念许久的真人。
奇怪,明明是对未婚男女,偏偏像个贼一般私下会见。
朱瑾赫一见她,原本是想阐述最近生的事,但久违的试探心作祟,想知道安娘的真心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便鬼使神差地改变话锋:
“安娘——”
语气缓缓低沉下来,“如若,太医说我身负重病,你还会来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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