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打开窗盖,露出朱瑾赫略带病容的脸,他撑着把伞,身穿常服站立在窗外,不知总有股可怜兮兮的意味。
“安娘,我来给你送糕点,消消气。”
天可怜见,他一改威严的形象哄人,她根本没有抵抗力。
可不能这般轻易心软。
封锁软到一塌糊涂的胸腔,符诱安指了指隔壁的禅室,“去避雨。”
“安娘可来见我?”
窗冷漠无情地关了,没回他。
“……”
夺云适时现身,指引朱瑾赫去避雨。
等了良久,安娘也没来,来的是一盏驱寒汤药。
夺云代为传达:“小姐说等您喝完汤药,便可离去。”
“她不愿见我?”
夺云卡词了一下,方才在窗口不是见您了吗?
“小姐没说。”
朱瑾赫将手中的糕点木盒拿出,“传达给她。”
将汤药一饮而尽,起身离去。
符诱安在寝室内等来糕点木盒,里面糕点精巧无比,香气扑鼻,想必是宫廷中拿出来的。
糕点下放了一个信封。
拆开里面是一张画像,记录着她跪坐在软垫上翻动经书的模样,窗外男人站在墙前抵着头,一副黯然神伤。
画得挺有形的。
符诱安被逗得勾唇,但想到他受了寒,嘴角往下。
“翘楚。”
门外翘楚闻言进来,见小姐神色萎靡,“小姐,何事?”
“将手炉送过去吧。”
手炉乃圆形铜制,上面雕刻精细花样,是符诱安最近刚入手的。
“让殿下保重身体。”
翘楚以为这是小姐要和殿下和好的信号,可符诱安摇头否认。
“我关心他,和我原谅他,这是两码事。”
“是。”
不懂,这弯弯绕绕的感情好复杂。
……
朱瑾赫喝完药,在附近刚买下的别院屋下练剑。
莫凉端来汤药都凉了,今日大雨持续不停,室外温度都凉了不少,可殿下依旧我行我素,带着病体还要比划招式。
练剑练着练着,就要往雨下耍。
莫凉出言制止,但奈何殿下根本不听,自虐似得任由雨水冲刷干燥的衣服身体,又是湿漉漉的一片。
昨晚就是这般受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