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的回了宿舍,把早饭带给姚凌蕊。
喊了两声,她嗯了一下,我放下早点爬上去看她,她面色就是挺难看的,一摸她额头滚烫。
“她怎么了?”宋笛在下面喊。
“可能昨晚后半夜暖气停了,她着凉了,现在高烧。”我一边说一边接过宋笛给递过来的温度计,帮姚凌蕊测体温。
她烧的迷糊,脸色更差。
“没事吧,真这么邪?”宋笛递水,我喂了一些给姚凌蕊。
“瞎说什么。就是平常烧而已。”我不喜欢宋笛的论调。
姚凌蕊跟我说谢谢,我说没事,等了一会儿,我看温度计,38度。
“觉得怎么样?”我问她。
“来之前就有点小感冒,没注意。头疼,肺部有点痒,可能是炎症。”姚凌蕊说话的声音有点变。
“她声带估计水肿了。”宋笛都听出来了。
“去医院吧,离得近。我跟宋笛陪你去。”我望着生病的姚凌蕊。
她点点头勉强起来披衣服。
她下了床先去简单梳洗,我在她桌子上看见了那几页纸。
伸手拿过来看了一遍,觉得心口有个石头压的透不过气。把纸折了塞自己口袋。
我们两个人陪姚凌蕊去隔壁医院就诊。
医院里就诊流感的人很多,小孩,成年人,老人。队有点难排,冬季是流感的高期。
我们坐在医院的走道边长凳上等候。
我的手始终插在口袋,摩挲着那几张纸。
我不知道,纸上的苏湄和我认识的那个苏湄是否就是一个人,如果她就是那个姐姐,那对爱上她的妹妹,她是什么感受。
妹妹又为什么会自杀,苏湄和沈学姐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一切困扰着我,我感觉前面有一度很大的墙。我无力攀登,毕竟谁能抵达自己不在场的时空。
我脑中茫茫一片,想起苏湄的模样。
如果是她……
如果是她的话,她的选择会是什么。
我像在黑夜里前进,渺茫的看到了一点光亮。
“海琼?”
她的面孔,素净清丽,是一朵洁白的花。
“苏姐。”
我吓了一跳。我想着她,她就在我面前。
“来看病?”她挂着听诊器抱着病历,很关怀的问我。
“我同学烧,我们陪她来打针,不过人太多了。在等。”我有些紧张,我一定脸红,看起来有一点狼狈。
她点头了,然后过去仔细的看看姚凌蕊,起来扶起姚凌蕊道:“挺严重的,跟我过来吧。”
宋笛帮忙扶着姚凌蕊,我跟在她们旁边。
有苏湄的关照,姚凌蕊顺利的就诊,挂了点滴。
我和宋笛都松了口气。
“那你们在这陪她吧。我要回科室送病历了。”她对着我一笑,转身便要走。
“苏姐。”我起身喊了一声,手还在口袋里捂着纸。
“怎么了?”她回头看我。
“……”我问不出口,也不是地方,万一错了那也很尴尬。
“谢谢你了。”我吱吱呜呜。
“没事。”她很温柔对我点头,眼神甚至有些疼爱的意思。
我心里忐忑又觉得很温暖,不论何时见她,她总能像是一束冬日里的阳光。
我目送她离开,想和她再说几句,可惜她在工作又很忙。
“那个医生姓苏?”宋笛很敏感。
“啊,没什么。”我不想跟她多说,转移了话题:“凌蕊喝水吗?”
姚凌蕊点头,我去给她倒了热水。
点滴打完,我们回学校,大马路上我碰见了林天瑜。
她背着包拎着电脑神色匆匆的正要往学校走,我喊了她一声,她回头,然后焦急的喊道:“你快吓死我了!”
“怎么了?”我还搀着姚凌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