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文军解开背篓口,露出里头三个黑乎乎的铁家伙。
柳清兰一看那带着尖齿的铁家伙,吓得退了半步。
“这是啥玩意儿?瞅着就瘆人。”
“捕兽夹,打猎的好东西。”葛文军跟她解释。
“有这个,往后逮野猪、逮狍子就容易多了,也稳当。”
他没提这玩意儿也能阴人,怕吓着媳妇。
柳清兰听不太懂,但看葛文军说得胸有成竹,也就不再多问。
“那你赶紧收好,这东西瞅着就不一般,别让人知道了。”她小声提醒。
“嗯,我这就收起来。”
葛文军把捕兽夹从背篓里搬出来。
这三个夹子死沉死沉的,每个都不小,看着就结实。
他找了块破布,把夹子包严实,然后扛到墙旮旯。
那儿有个平时放破烂的土坑,他把夹子放进去,上头又盖了层干草和柴禾。
从外头看,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
弄完这些,葛文军才算放心了。
“行了,这下妥了。”
“媳妇儿,我去烧水洗把脸,跑了一身汗。”
柳清兰瞅着他忙里忙外,心里既踏实又暖和。
这个男人,真把这个家撑起来了。
她去灶房帮着烧水,俩人都没发觉。
就在葛文军刚才跟赵胜利他们动手的地方,有双眼睛在暗处一直瞅着。
直到葛文军进了院子,那人才悄悄摸摸地溜了,奔着村西头周大山家去了。
葛文军洗漱完,跟柳清兰说了几句话,就又拿起长矛。
“媳妇儿,我去瞅瞅昨天下的套子。”
“早点回来。”
葛文军出了门,熟门熟路地去了昨天布套子的地方。
他心里估摸着,今天应该还会有东西。
果然,刚到地头,就瞅见又有两个套子绷紧了!
一个套子里是只挺大的兔子,另一个竟然扣住了一只肥滚滚的獾!
獾可是好玩意儿,獾油金贵,肉也能吃。
葛文军心里乐开了花,手脚麻利把猎物收了。
又把其他套子检查了下,重新弄好。
拎着兔子和獾往回走,他心里合计着。
这獾油得炼出来存着,以后保不齐有用。
獾肉腌了能吃好久。
兔子正好,晚上又能给清兰补补。
等他拎着东西到家,柳清兰又是惊喜。
“文军,你这法子真灵!”
“那是。”葛文军把东西放下,“这几天让你换着样吃肉。”
就在葛文军家飘出肉香味儿的时候。
周大山家里,气氛却相当不好。
周大山胳膊还用布条吊着,脸色不太好看。
周二狗和赵胜利几个人都在,正抢着跟他汇报情况。
“哥!那葛文军太邪门了!不知从哪弄来三个大铁夹子!”赵胜利夸张地说。
“黑乎乎的,瞅着就吓人,老大一个!”
“我们想拦住他问问,他上来就动手,把我两个兄弟都打伤了!”
“对!哥!那小子现在太横了,下手没轻没重!”周二狗也赶紧说。
“那长矛抡得跟风车似的,咱们谁都近不了身。”
“他还放了狠话,说谁要不服气,试试看是谁最后爬着走。”
周大山听着这话,脸色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