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昭走后。
齐木忧心地凑近了李思:“将军,主上说了什么?”
李思将信甩在桌上,扶着额头,闭上了眼睛:“你自己看吧。”
齐木展开信,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主上,这是疯了么?定又是那慕容教唆的。”
见李思愁眉不展,他关切地追问:“少将军,打算怎么做?”
李思抱着香香:“忠孝难两全,容我想想。”
说罢,便起身走了。
他的背影灰暗,每一步都走得沉重。
齐木摊手将李思那信丢进烛台,又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帛。
他眯起眼,最后看了一眼那纸帛上的内容——非常时期,取而代之。
字句很短,却足以让人疯狂。
齐木将那纸帛撕成了碎片也放入烛台,那纸帛中掺了金粉,一沾火就烧得极旺,同时点燃的还有齐木心中压抑多年的哀怨、不忿和欲火。
烛台散出阵阵焦灼的味道,令人作呕。
齐木忘我地大笑起来,笑到喘不过气,竟真的泛起了恶心,不住地干呕了几下。
他用指尖将那烛台轻轻捻起,放在眼前,熊熊火光在一双鹰眼中灼烧,好似一双红瞳。
瞬息万变,火团很快便化作了灰烬,黑暗中,只剩下了一张满是野心的面庞。
齐木将那烛台当作酒盏,对已经空了的座位淡淡说道:“为少将军分忧,是我的职责。”
--
叶府。
为了倾城能好好养伤,婉儿和叶禄强行将她和子维从山上带回了叶府。
倾城晕倒太久,路上如饿狼似的将婉儿买的吃食全都吃了个一干二净。
马车停在门口,众人说说笑笑地下了车。
却看到叶府门口停了驾眼生的四驾马车,车上居然没挂旗胜。
马车旁站着位一身灰蓝衣衫的郎君,目光直视着东方,相貌堂堂,年纪轻轻就已有了些仙风道骨之姿。
“在下叶禄,是这家的主人。敢问这位郎君,为何将马车停在我府门口啊?”叶禄狐疑道。
那灰衣郎君向后退了几步,站到了能够看到叶禄的位置,却没有丝毫转过来的意思。
“这位便是叶禄掌柜了吧,我家主人来接徐宁娘子回府,已经在贵府等候多时了,您快进去吧!”
“你家主人?”叶禄稍顿了顿,马上便反应过来,“是徐少卿?!”
那灰衣郎君惊喜地将眼睛睁大了些,点头道:“是了是了!叶禄掌柜真是一点就通!”
倾城心里暗暗觉得不对,阿宁来叶府小住倒是常有的事,可她不是一直自己住在外面嘛?
郭子维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郎君,据我所知阿宁平日里是自己住在别苑的,怎会惊动了徐少卿亲自来接?”
那灰衣郎君仍对着东方,淡淡笑道:“对不起啊这位郎君,我今日不便多言,不然便会破财。”
说罢,便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你一直对着东方,也是因为这个?”倾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