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伦,你的手榴弹收回去吧,我用不着。什么?我知道,我看到你在上面涂鸦了,但它仍然是颗手榴弹,对吗?”
“白萨木,谢谢你的钢笔,但这上面还有血渍呢,能帮忙擦干净吗。”
“努尔丁,防毒面具很好看,可我头太小了戴不上它,你拿走吧,你更需要这个。”
“盖斯,你的面包上有股怪味……”
“萨林,我不喜欢吃蜥蜴干……”
“哈哈,看你忙的,收的盆满钵满啊。”亚尔林见了笑道,“礼物要不要分我点儿?”
尼娅道:“才不呢,这是他们送我的,不是送你。对了,你的那份呢?”
这时亚尔林一拍脑门,故作醒悟道:“哎呀!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忘记了,怎么办,要不我抱你一下,就当道歉了吧!”
尼娅赶紧大叫道:“不要不要!快走开!你洗没洗澡啊!”
众人随之哄堂大笑。
下面是宴会环节,羊肉和啤酒的香气弥漫在整间屋子,军人们划拳摇骰,大快朵颐。
有醉酒的斜躺在沙上诉说起曾经的冒险,在热闹空气中腾起一连串沾满沙粒的回忆;有得意的抽出腰间飞刀,掷向墙上的装饰画,让冰冷刀锋融进暖和色彩里;有惆怅的翻出父母妻儿照片,用手指摩挲着,使坚硬枪茧被柔软温情渐次消解……
尼娅吃过蛋糕,想要表演一个小节目,便拿出吉他,笨拙的弹唱了一曲胡达歌谣。
乐符飞扬,众人自然听得出其中的纰漏,但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慰藉,尼娅这个可爱的小萝莉,恍惚间仿佛变成了他们的妹妹,变成了他们的女儿,变成了他们美好生活的象征。
一曲唱毕,满堂喝彩。
接着,苏春从尼娅手里要过吉他,也徐徐弹唱起来,窗外夕阳西下,昏黄的光线照映在苏春脸上,她忽然回想起在朱夫拉营地的那些日子——同样的夕阳,铺洒在整片大地,一望无际的草地上,她静静坐着弹吉他,从没有人会打扰她,也没有任务催促她,她身边就只有一位听众。
那一位永远用温暖的目光注视着。
“雨秋。你也要过来了吧……”苏春看向窗外,寂静的城市灯火涌动,“我们之间的事情,就在这做个了结吧。”
在场众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看到她蹙着眉头舒缓浅唱,流畅的身形轻轻一转,坐在了窗沿,夕阳的余晖从背后打进来,在地砖上拖出长长的影。
斯卡林倚着门,一言不。
9:oop。m。
宴会结束,哈伦带着几个人清洁大厅,剩下的人摇摇晃晃回到各自的房间。
斯卡林一直没有饮酒,所以晚上他来放哨。
苏春跟尼娅讲了几句悄悄话后,便跟着去了她的卧室。
一推开门,仍旧是满屋的少女气息。
那粉色墙壁、张狂涂鸦、小巧浴缸和床上的巨大玩偶,一切都没有变,不过尼娅决定今天做点小改动,她要把伙伴们送的礼物都应用上。
在将麻雀小狗玫瑰等乱七八糟的装饰物都摆放完毕后。
尼娅让苏春再把风铃换了。
苏春拉过一张椅子,站在上面踮起脚安装风铃,谁知装到一半,尼娅突然跳到桌子上,探过两只手,往她背上用力一抓,这一抓让她方寸大乱,尖叫一声,头朝下栽在了小床上。
尼娅一不做二不休,飞快跑来,骑跨而上,用双手十指做犁耙,在那背上狠狠刮擦。
薄薄的布料经受不住这样的折腾,顿时拧成几道褶皱。
而它的主人,瞬间疯了一样的放声尖笑。
“咿呀哈哈哈哈哈!痒!哈哈哈哈哈别、别碰我哈哈哈哈哈!怕痒哈哈哈哈哈哈……唔嘻嘻哈哈哈哈哈没、没准备好哈哈哈哈哈哈等等……咿哈哈哈哈哈哈!”
“苏姐姐,没想到你这么敏感呀~”尼娅的表情像是摸到了核弹按钮般兴奋。
“小妹妹哈哈哈哈哈你你怎么哈哈哈哈哈搞突然袭击!别别别嘻嘻嘻呀哈哈哈哈哈哈……”
“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难道第一下就玩到要害了嘛,不会吧?”
“哈哈哈哈痒哈哈哈哈痒死……”
“不回答吗?那就别怪我咯。”说着,尼娅竖起两根大拇指,往苏春后腰处用力一钻。
苏春怪叫一声,短像刺猬一样炸开——“唔咿啊哈哈哈哈哈!这不行哈哈哈哈哈这不哈哈哈哈哈!唔哦哦哦……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用行动回答我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我、我承认哈哈哈哈哈背特别怕哈哈哈哈哈痒痒哈哈哈哈哈……!你换个地方哈哈哈换个地方……”
“早点诚实讲不就好了嘛?”尼娅笑道,“话说姐姐这么大人了,却扭的跟小女孩一样,羞不羞呀。”
“羞、羞什么,还不是你……”苏春陷在奇痒中,勉强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那么卑鄙……”
话音未落,尼娅立即屈起胳膊,用手肘按在那后腰上一前一后的“推拿”起来。
“啊啊啊……!”苏春弓起腰肢,笑的花枝乱颤。
“苏姐姐,我还记得你第一次挠我的时候哦,气质和现在天差地别。”尼娅托着腮,微笑着注视苏春的狼狈模样,“从那以后,我就想,我一定也要看到你被挠痒痒的样子,看看你有多坚强。”
“哈哈哈哈那次是我不对哈哈哈哈哈哈……我打搅你了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哈哈哈哈……你先、先放开……呵呵啊哈哈哈!不不要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