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就是个床伴,管得着我?我们约定的是我不和其他男人搞,又没约定我不能和其他男人联系。”当然,怼完,沈欣若还是将郑逸的电话挂断,并将郑逸送进黑名单。
放下手机,沈欣若顺便问起:“郑逸和许哲的那个公司,真的要不行了?”
“怎么?”厉屿的面色沉郁,语气仍旧跟要捉她奸似的。
沈欣若也没想让厉屿低看她,以为她现在还犯欠地关心郑逸,于是告知他早上郑逸来找她的事情。
听完,厉屿的表情缓和许多,吃完他碗里的最后一口面条,说:“那他失策了,即便找你来向我求情,我也不会理他。”
虽然沈欣若也认为郑逸找她没用,但此时此刻厉屿亲口验证她的猜测,她心里不怎么有滋味。
沈欣若厌烦自己这种好像对他有所期待的心理。
她未再反击他,只是问:“郑逸公司的危机,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
当日在温泉会所,厉屿当着郑逸的面是否认了的。
今日厉屿看她一眼,先抬抬下巴问她碗里的面:“吃得完吗你?吃不完再分我些。”
沈欣若胃口不大,便推过去。
厉屿分着她碗里的面,说:“有关系。”
沈欣若嘲弄地笑一下:“那你演技挺好。”
那天他可是把她和郑逸同时踩在脚底践踏、羞辱,结果无论是关于喜欢她还是关于郑逸的公司,他全在撒谎。
现在只差一个点,她还想确认:他弄郑逸公司的原因,是不是如郑逸所言的,连带她被郑逸的欺骗的仇,一起报?
但沈欣若没有问出口。她觉得她知道答案,而她不乐意再听厉屿验证她心里的答案。
怎料即便她没问出口,厉屿也主动道:“虽然我是因为和郑逸的私人恩怨才对郑逸出手的,但也算顺便帮你报复了他们。”
“我随便说你一句你的嘴巴叭叭就能顶回我十句,郑逸和许哲骗你这么久,许哲还给你下药,你都没向他们实质性地讨过债,啧,你自己看看你有多针对我。”
“……”沈欣若索性把自己碗里的面痛痛快快倒给他,然后她重重放下筷子和空碗,“吃完你把餐具和锅碗记得洗干净。”
厉屿挑眉:“你别虐待伤患?”
“这不挺生龙活虎的,哪儿像个伤患?”沈欣若站起身,自上而下俯睨他,“周固来我这里的时候,别说洗碗,饭都是他做给我吃的。”
厉屿当即挂脸,摔了筷子:“会洗碗做饭了不起?能有我本事让你快活?”
沈欣若真是烦死他总将“快活”挂嘴边。
她也厌烦自己怎么听他讲了这么多次她还是没能完全免疫他直白的措辞,纵使已经能做到面上不表露,心里仍旧感到难为情。
沈欣若非得扳回一局不可:“是很了不起,所以他可以列入我男朋友的候选人,而你顶多只会是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