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颐攥紧萧夙朝的衣襟,凤目扫过满地狼藉的酒吧,语气冷得像淬了冰:"咱们今晚走。"话音未落,谢砚之已经急得抓了抓银灰挑染的头:"东西还没收拾呢!衣柜里那套云锦裙可还没装箱!"
萧夙朝单手揽住康令颐的腰,龙纹腰带泛起暗金涟漪:"朕有房产,东西都有。直接去。"他转头看向顾修寒,"订最近一班航班。"
"我打车!"谢砚之话音未落,祁司礼突然扯开领口珍珠母贝纽扣,琥珀色瞳孔泛起幽光:"别打车,附近最起码还有五十个死士。从车库走。"他抬手结印,酒吧墙面的咒文骤然亮起,将窗外的雨幕染成诡异的紫色。
顾修寒轻轻摇晃怀中的叶望舒,声音放得极柔:"舒儿,醒醒。"叶望舒睫毛轻颤,还未完全清醒便被他裹紧西装外套。康令颐扶着沙站起身,孕肚在绸缎下微微起伏:"神凰朱雀在车库,咱们现在就走。"
萧夙朝立刻将康令颐打横抱起,银甲护腕擦过她间流苏:"应龙也在那,你慢点,令颐。"他低头时,龙纹腰带的冷光映着康令颐苍白的脸。
康令颐突然抓住他衣襟:"尊曜恪礼怎么办?他们你送哪了?"萧夙朝眸光微暖,掌心贴着她后腰轻轻摩挲:"御叱珑宫呢,朕还会对自己亲生儿子下死手?"他抽出手机快送消息,"朕给江陌残消息,让他把孩子们送到清胄身边。"
谢砚之已经冲到门口,一边整理凌乱的领带一边喊:"行,初染别睡了咱们走!"独孤徽诺望着众人匆忙身影,轻叹一声:"令颐舒儿小腹里的孩子还没出生,遇见的都是惊涛骇浪。"
"谁说不是,我这才一个多月。"康令颐话音未落,叶望舒突然抓住顾修寒的衣袖,脸色煞白:"我更惨,刚两个月。幸亏咱们不是即将临盆的,如果换成临盆的他们不得吓死?修寒我不行了,我想吐,难受"
顾修寒立刻掏出锦帕裹着的酸杏,将人打横抱起:"吃颗酸杏,我抱你走。"叶望舒却皱着眉往他颈窝蹭:"一股酒味,修寒我难受"
康令颐突然捂住嘴干呕出声,嫌恶地瞪了祁司礼一眼:"下次少喝点酒,闻着恶心。"祁司礼尴尬地摸了摸鼻尖,耳尖泛红:"一定一定。"
萧夙朝加快脚步,龙纹腰带腾起金芒:"神兽太显眼,朕有龙渊艇。"话音未落,康令颐突然抓住他衣领:"萧夙朝,我想吐"她苍白的脸色与隆起的孕肚形成刺痛的对比,而身后酒吧外,暴雨仍在冲刷着即将展开的未知前路。
地库顶灯在潮湿空气中晕染出朦胧光晕,凌初染踮脚抚摸着龙渊艇泛着幽蓝光泽的船舷,指尖触到船身镌刻的上古符文时猛地缩回手:"我靠!这就是神界禁忌蛮荒独有的龙渊艇?"她绕着流线型艇身打转,间银铃撞出清脆声响,"够气派!话说令颐这个女帝之应该也有一艘吧?"
康令颐扶着萧夙朝手臂干呕,苍白脸色与孕肚的弧度形成刺目对比。她盯着龙渊艇周身流转的暗芒,凤目突然眯起:"不对劲。"话音未落,萧夙朝已经将她护在身后,银甲护腕泛起龙形虚影。"龙渊艇先走,咱们几个打车走。"康令颐攥紧谪御扇,扇骨图腾出细微嗡鸣,"顾修寒,订机票,别订高铁。"
"行。"顾修寒单手搂着昏昏沉沉的叶望舒,另一只手已经摸出手机。时锦竹突然从斜挎包里掏出油纸包,酸杏特有的酸甜气息瞬间弥漫:"给,我抓了一包。"
祁司礼单手接过油纸包,无奈地耸肩:"是,我就是时锦竹拎包小弟。"他话音未落,康令颐突然揪住萧夙朝衣襟又是一阵干呕,气得直捶他胸口:"呕!难受!萧夙朝!下次再敢直接上让我受这个罪,你别上床睡觉了!"
谢砚之憋笑憋得肩膀直抖,银灰挑染梢随着动作乱颤:"你俩玩的挺花。"顾修寒头也不抬地滑动手机屏幕,镜片闪过冷光:"从哪看出来的?票订完了。"
"上次我问令颐借谪御扇。"谢砚之压低声音,朝萧夙朝努努嘴,"朝哥电话里训了我一顿。这玩意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顾修寒闻言轻笑,将酸杏喂进叶望舒口中:"箭在弦上,再不憋的朝哥难受。"
萧夙朝龙纹腰带骤然腾起金芒,周身威压震得地库顶灯摇晃:"滚远点!"祁司礼却不怕死地凑过来,眼底闪过促狭:"令颐又是献舞又是渡酒的,朝哥能忍住才有鬼。"谢砚之立刻接话,夸张地摇头晃脑:"要么就是不能人道,要么就是对令颐不感兴趣。我要是朝哥——令颐别想下床!"
萧夙朝周身龙威未散,却突然低头凑近康令颐耳畔,低沉嗓音裹着灼热气息:"令颐,朕能不能人道?你告诉他。"他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引得康令颐浑身一颤。
康令颐本就苍白的脸色泛起薄怒的红晕,抬手狠狠掐了下萧夙朝腰侧:"谢砚之!滚去凌初染医院治病,精神科!"她凤目圆睁,又转头瞪向萧夙朝,孕肚随着急促呼吸微微起伏,"萧夙朝你有病是不是?我腹中的孩子不是你的是顾修寒的呗?我又是献舞又是渡酒的,你能忍住?你不能人道?"字字句句带着委屈与愠怒,尾音却因干呕的冲动变得破碎。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顾修寒连忙摆手后退,怀中的叶望舒还在昏沉间呢喃:"呕"康令颐跟着又是一阵反胃,扶着萧夙朝的手臂剧烈咳嗽。萧夙朝心疼地揽住她颤抖的肩,喉间溢出无奈的叹息:"瞎说什么呢你?朕不能人道?等你出月子了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捧住康令颐的脸,在她惊愕的注视下,俯身吻住那颤抖的唇。这个吻来得霸道又温柔,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却又小心翼翼避开她隆起的小腹。康令颐先是一僵,随即伸手揪住他的衣襟,指尖微微颤。萧夙朝加深这个吻,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将所有的心疼与占有欲都倾注其中。
谢砚之突然咋呼一声,猛地伸手捂住凌初染的眼睛:"少儿不宜!"凌初染被他勒得生疼,挣扎着捶打他的手臂:"谢砚之,你有病啊!放开!"周围人哄笑出声,却无人敢打扰这对在危机四伏中依然缠绵的璧人。
地库顶灯在潮湿空气中明灭不定,萧夙朝的龙纹腰带仍在隐隐烫,他抵着康令颐的额头,低唤着她的名字:"令颐令颐。"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呼吸间还带着方才缠绵的灼热。康令颐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唔",睫毛轻颤,眼底泛起水光,染着胭脂的唇瓣微微肿起,像是沾着晨露的芍药。
谢砚之故意清了清嗓子,银灰挑染的头随着动作晃了晃:"朝哥,要不考虑考虑怎么去机场呢?"他话音刚落,萧夙朝周身骤然腾起龙形虚影,金芒扫过地库墙面,将他的影子压得粉碎:"滚!"
康令颐却伸手勾住萧夙朝的脖颈,吐气如兰:"陨哥哥,我想要你全部的注意力嘛。"她娇嗔的语气让萧夙朝心头一颤,龙纹腰带的光芒都跟着柔和下来。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声音低沉又无奈:"先去机场。"
"好吧。"康令颐撇了撇嘴,倚在他肩头轻轻蹭了蹭,孕肚贴着他的腰,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远处,顾修寒突然将叶望舒抵在车身上,镜片后的眸光暗得惊人。叶望舒被亲得喘不过气,双手抵在他胸前挣扎:"顾修寒你干嘛?别亲,我要喘不过气了。唔。"
顾修寒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声音带着沙哑的克制:"我都憋了一个月了。"他的吻从她唇瓣辗转到耳畔,引得叶望舒一阵战栗。祁司礼见状,故意夸张地捂住眼睛:"行了行了,再不走,上官璃月的人都要闻着狗粮味找来了!"
谢砚之趁机起哄,一把搂住凌初染的肩膀:"走走走!再看真要长针眼了!"凌初染嫌弃地推开他,间银铃叮叮当当:"有病!"众人笑闹着朝车库出口走去,萧夙朝始终将康令颐护在怀里,龙纹腰带的光芒在暗处警惕地流转,仿佛随时准备撕裂这暗流涌动的夜色。
地库的冷气裹着潮湿铁锈味,叶望舒涨红着脸抵住顾修寒的肩,指尖揪着他西装领口的褶皱:"我怀孕呢,你的孩子,你忍忍怎么了?"话音里带着娇嗔,却被顾修寒滚烫的呼吸烫得颤。顾修寒喉结滚动,镜片下的眸光晦暗如夜:"我不干嘛,只是想吻你。"他的唇擦过她烫的耳垂,引得叶望舒轻哼出声。
萧夙朝喉间溢出低笑,龙纹腰带泛起金芒,将康令颐圈在怀中:"令颐,朕也想。"他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温热呼吸喷在她脸上。康令颐浑身软,却倔强地偏过头,凤目含嗔:"我不要!萧夙朝我才怀孕一个月,人家顾修寒和舒儿都办完婚礼了,你就不能忍几天?"她的指尖无意识揪着萧夙朝衣襟,孕肚在绸缎下微微起伏。
"朕忍不住,忍一年朕可忍不住。"萧夙朝低头咬住她耳垂,声音沙哑得像是裹着砂纸。康令颐双腿一软,只能紧紧攀住他的脖颈,软糯唤道:"陨哥哥"
时锦竹突然夸张地捂住眼睛,往独孤徽诺身后躲:"没眼看!这狗粮撒得!"凌初染翻了个白眼,踢了踢地上的碎石:"赶路了赶路了,再腻歪要被抓包了!"
谢砚之的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他掏出一看,挑眉道:"车到了,五辆,不同的路线。走了各位,车上再亲!"他一把拽住还在拉扯的顾修寒,却见康令颐突然偏头避开萧夙朝落下的吻,凤目望向地库出口:"上官璃月回康铧了,消息刚到——咱们必须立刻走!"
萧夙朝瞬间敛去眼底情欲,龙纹腰带腾起虚影,将康令颐稳稳抱起:"走!"顾修寒也清醒过来,将叶望舒裹进外套护在怀里。
暴雨在车窗上蜿蜒成河,众人分乘五辆车疾驰出城区,祁司礼的咒文在车顶结成隐形屏障,将追踪的神识尽数反弹。叶望舒蜷在顾修寒怀里昏昏欲睡,而康令颐始终攥着萧夙朝的银甲护腕,掌心沁出的薄汗濡湿了冰凉的金属。
当大理的晨雾漫过苍山时,车队终于驶入半山别墅区。萧夙朝抱着康令颐踏入大平层,落地窗外洱海泛着粼粼波光,将晨光筛成细碎的金箔。谢砚之拎着行李晃进来,银灰挑染的头睡得翘起几缕:"有我们的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萧夙朝龙纹腰带骤然绷紧,怀中的康令颐还未站稳,便被他圈在玄关雕花屏风前:"当初给你们的房子就是这儿的,在隔壁。"他说话时目光始终锁着康令颐泛红的眼角,喉结滚动着吐出后半句,"别打扰朕与令颐。"
"秀恩爱死得快!"谢砚之话音未落,鎏金软鞭裹挟着破空声擦着他耳际劈下,在大理石地面砸出寸许深的沟壑。他一个踉跄跌坐在地,望着萧夙朝周身翻涌的龙形虚影,扯着嗓子哀嚎:"卧槽,朝哥你搞谋杀?"
"嗯。"萧夙朝指尖轻勾,软鞭灵巧地旋回掌心,龙纹腰带泛起警告的金芒。谢砚之连滚带爬躲到门口,突然摆出夸张的兰花指:"朝哥再爱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