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卷着玫瑰残瓣掠过,康令颐忽然甩开萧夙朝欲牵她的手,谪御扇重重敲在掌心,出清脆声响。月光将她的影子拉长,斜斜覆在萧夙朝紧绷的龙纹腰带上,"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她凤目微眯,眼尾丹蔻似燃着无名火,"慕嫣然那个夜店公主在你怀里哭哭啼啼,温鸾心簪着你送的玉步摇招摇过市——依我看惑心香没有多大作用,分明是你移情别恋!"
萧夙朝鎏金软鞭"当啷"坠地,龙纹腰带的金芒剧烈震颤。他踉跄着上前半步,玄色披风扫落满地残花:"令颐!慕嫣然是被人陷害,温鸾心的玉步摇是她偷的!那次中惑心香朕满脑子都是你"
"够了!"康令颐转身时孕肚轻晃,丝绸睡裙下的轮廓在月光里泛起柔白光晕。她抓起裙摆便要离开,间流苏步摇撞出细碎声响,"越想越气,懒得跟你置气。翻来覆去道歉的话就那么几句,朕错了,你还想如何?"她头也不回地冲谢砚之扬声,"做做攻略,明天带恪礼他们出去玩。困了。"
谢砚之刚应了声"好嘞",转身就被萧夙朝周身暴涨的龙威压得膝盖颤。鎏金软鞭凌空卷来,缠住他后衣领甩回原地:"滚回来!朕打完了再说!"
"救命啊!"谢砚之抱着脑袋在花丛间乱窜,梢还沾着方才未抖落的玫瑰花瓣,"朝哥!祸是我闯的,可这醋坛子翻得跟我没关系啊!"他突然瞥见康令颐放慢的脚步,灵机一动扯开嗓子喊:"令颐姐救命!萧老大要杀人灭口!"
康令颐果然顿住,转身时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她慢条斯理转着谪御扇,看着萧夙朝追着谢砚之满院跑,龙纹腰带掀起的气浪将路灯都震得明灭不定。顾修寒默默退到她身边,镜片映着混乱的场面:"这两人,倒像在演喜剧。"
"谁让他总爱乱吃飞醋。"康令颐抬手抚了抚孕肚,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等祁司礼来了,让他们好好闹吧。"她转头看向顾修寒,"倒是你,去把恪礼的平板收了,省得再被谢砚之带坏。"
别墅区上空,龙纹腰带的金芒与谢砚之的惨叫交织成夜曲,而康令颐倚着雕花围栏轻笑的身影,终是让萧夙朝手中的软鞭渐渐垂落——比起惩罚谢砚之,哄好自家皇后显然更为要紧。
夜已深沉,主卧暖黄的壁灯将天鹅绒被子镀上柔光。康令颐蜷缩在蓬松的被褥里,间的珍珠簪随意搁在床头柜,睡颜恬静。窗外的风偶尔掠过纱帘,带起她垂落枕边的丝轻轻颤动。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龙纹腰带冰凉触感隔着薄毯贴上腰际,紧接着是带着体温的手臂将她环住。萧夙朝带着硝烟气息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沙哑的嗓音裹着几分讨好:"还生气呢?"
康令颐睫毛轻颤,猛地伸手掐向腰间作乱的手。萧夙朝吃痛地"嘶"了一声,却反而将人搂得更紧:"又掐朕"
"懒得跟你置气。"康令颐闷声闷气地哼唧,往被子里缩了缩,丝绸睡裙滑落肩头,露出一截莹润的锁骨,"你又不哄。"尾音带着撒娇的意味,像只委屈的猫儿。
萧夙朝喉间溢出轻笑,龙纹腰带化作流光绕着她手腕缠绕,像是无声的安抚:"朕哄,朕这不是来哄皇后娘娘了?"他低头在她顶落下一吻,带着硝烟味的气息却被她嫌弃地躲开。
"滚下去洗澡去!"康令颐突然转身,凤目瞪着他沾着烟灰的衣襟,"你又抽烟!说了多少遍闻不得烟味,你记不住?"她气鼓鼓的模样,倒比白天训斥萧恪礼时更添几分娇憨。
萧夙朝连忙举起双手作投降状,龙纹腰带也跟着乖巧地缩回去。他俯身将她散落在脸颊的丝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耳垂:"错了错了,朕这就去洗。"说着又在她额头偷亲一口,才恋恋不舍地起身。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康令颐侧身躺在床上,月光透过纱帘在她脸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她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神温柔又带着几分嗔怪:"宝贝,你父皇什么都好,就一点太容易吃醋。起脾气来地动山摇的,还纵容那个什么夜店公主来欺负母后。你可不许跟他学,要是让朕抓到你敢这样,一定狠狠打你屁股。"
话音刚落,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萧夙朝裹着浴巾,湿漉漉的头还滴着水,龙纹腰带随意地系在腰间。他推门而入,水珠顺着精壮的胸膛滑入浴巾,"又说朕坏话。"
康令颐被吓了一跳,抓起枕头就砸过去:"堂堂帝王,竟学起梁上君子!偷听人说话很有趣?"
萧夙朝轻松接住枕头,顺势躺到她身边,龙纹腰带自动缠上她手腕,"偷听皇后说话是朕的不对,朕这就改。"他伸手将她散落的丝别到耳后,指尖带着沐浴后的清香。
康令颐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就会说好听的哄我。我看你儿子们长大了,怕是比你还会招蜂引蝶,一家三个渣男,我可怎么受得了。你得好好管着萧恪礼和萧尊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夙朝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在她顶:"他们要是敢学坏,自有朕的鎏金软鞭伺候。"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康令颐突然转过身,凤目含着委屈:"那你呢?你就没有错?萧夙朝,我才岁哎,岁就嫁给你了,过过几天安生日子?再敢为了慕嫣然她们迁怒于我,我真的跟你没完!"说着,眼眶泛起了泪花。
萧夙朝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擦拭她眼角的泪:"不敢了不敢了,朕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皇后娘娘要打要罚,朕都受着,只要你不生气。"他将人紧紧搂在怀里,龙纹腰带泛起温柔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道歉。
萧夙朝将下巴轻轻搁在康令颐顶,龙纹腰带顺着他的动作化作金缕,缠绕在她纤细的腕间,宛如一条驯服的小蛇。他滚烫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嗓音里带着三分无奈七分宠溺:"你放心,朕的后宫翻来覆去,也就只有你这一位掌凤印的皇后。"
康令颐猛地转身,丝绸睡裙的裙摆扫过他腰间的浴巾,眼尾丹蔻似燃起的火焰:"怎么?现在嫌只有我一个冷清了?还想整出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阵仗?"她抬手戳向他胸口的龙纹刺青,指尖用力得几乎要陷进肌理。
萧夙朝倒抽一口冷气,连忙攥住她作乱的手腕,龙纹腰带突然泛起一圈圈讨好的光晕。他低头在她指尖落下轻吻,睫毛扫过她掌心时痒得人心颤:"臣哪有这狗胆?"他故意拖长尾音,鼻尖蹭过她柔软的脸颊,"皇后若真要置气,怕是连朕的龙鳞都能一片片刮下来,串成项链戴着招摇过市。"
"谁稀罕你的龙鳞。"康令颐偏过头去,唇角却不受控地扬起。她试图挣脱被握住的手腕,却反被萧夙朝拉得更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那皇后想要什么?天上的星辰,海底的明珠,朕即刻便去摘了来。"龙纹腰带顺着她的手臂蜿蜒而上,在肩头化作一枚小巧的金饰,"只要皇后消气,要朕如何都成。"
萧夙朝将人搂得太紧,康令颐突然轻呼一声,指尖用力掐住他腰间软肉:"你说的什么都依我?可你压到我肚子了!"她仰起脸时,月光正落在微微泛红的眼角,凤目里还含着未散的委屈。
萧夙朝触电般弹开,龙纹腰带瞬间化作流光缩回腰间。他半跪在床上,双手悬在她小腹上方却不敢触碰,眼底满是惊慌:"朕说的!现在感觉怎么样?可有哪里不适?"鎏金软鞭的虚影在他身后若隐若现,竟罕见地透着几分无措。
康令颐气鼓鼓地扯过天鹅绒被子裹住自己,连丝都透着不满:"没事?你再敢惹我生气试试!"她扬起下巴,指尖划过他胸膛的龙纹,"我定把你的龙鳞一片片活刮下来,给咱们儿子串成拨浪鼓当玩具!"
"令颐"萧夙朝喉间溢出叹息,伸手想将她散落的丝别到耳后,却在半空僵住。他望着眼前气呼呼的人儿,帝王的威严全然消散,只剩满心的懊恼与心疼。
康令颐歪头打量他的窘态,唇角终于勾起一抹笑意:"行了,关灯去。"她往床头靠了靠,天鹅绒被子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再倒杯温水,切个果盘——"尾音拖着慵懒的调子,"陪我看会电影。"
"得嘞!"萧夙朝如蒙大赦,龙纹腰带欢快地绕着他转了两圈。他俯身飞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转身时带起一阵风:"皇后稍等,朕这就去办!"主卧的门被轻轻带上,留下一室温柔的月光。康令颐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小腹,唇角的笑意渐渐漫成星河。
屋内重新陷入静谧,暖黄壁灯晕开柔和的光晕。康令颐侧躺在天鹅绒被褥间,指尖轻轻摩挲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眸光温柔而缱绻,像是将漫天星河都揉碎在了眼底:"宝贝,你可千万要是个女孩。"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呢喃,带着为人母的期许与担忧,"学你父皇的手段,别轻易交付真心,负别人总好过被别人负"
话音未落,刚端着果盘推门而入的萧夙朝脚步猛地一顿。鎏金软鞭的虚影在身后不受控地颤动,他快步上前将果盘搁在床头柜,玄色睡袍下摆扫过床边,"皇后这是在教坏小帝姬!"他屈指轻弹她的额头,龙纹腰带却乖巧地缠上她手腕,"朕何时成了渣男?分明是护着你、宠着你"
康令颐挑眉,伸手揪住他衣领,丝绸睡裙滑落的肩头在光影下泛着莹润的光泽:"说梦话呢?慕嫣然扯我簪那次,你可站在旁边冷眼旁观。"她故意板起脸,凤目却藏着促狭的笑意,"还有温鸾心送你绣帕,你接得倒是顺手。"
萧夙朝急得额头青筋微跳,龙纹腰带泛起委屈的光晕。他俯身将脸埋进她颈间,声音闷闷的:"那次是朕被惑心香迷了心智,温鸾心的绣帕朕当场就丢进了御河!"他抬起头时眼底盛满委屈,帝王的威严全然不见,倒像只被冤枉的大猫,"皇后可不能冤枉朕"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康令颐被他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伸手揉了揉他的头,丝绸睡裙下的孕肚轻轻蹭过他胸膛:"好了好了,暂且信你。"她拿起一块切好的草莓喂进他嘴里,眼尾的丹蔻在暖光下泛着艳丽的光,"要是女儿像你这么会哄人,以后怕是要迷倒万千少年。"
水晶吊灯的柔光在天鹅绒床幔间流转,康令颐蜷着身子侧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隆起的小腹,凤目斜睨着萧夙朝:“有你这样的父皇在,谁敢拐走你女儿?不过宝贝啊,”她故意凑近隆起的腹部,声线温柔却暗藏促狭,“可别学你母后爱欺负人——”
“明明是你在欺负朕!”萧夙朝屈指弹了下她的鼻尖,龙纹腰带化作流光缠住她腕间,“上次把朕的龙袍改成猫披风,前天又用玉玺给恪礼盖‘天下第一乖宝宝’的印章……”他突然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下巴蹭着她顶,“你看看,你看看,母后又欺负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