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璧两侧也逐渐从湿润过渡到干燥,从最初有水珠凝在山洞顶上,不堪重负坠下来时发出清脆的啪嗒声,到现在仅有一汪水聚在低洼处。
叶溪闻忽地停下来,俯身伸手抹了下地面往上三指的位置。
随后,被刻意遮挡过的痕迹露出来。
是临城基地的标识。
叶溪闻再熟悉不过。
他定定地看了两秒,闭眼慢慢吐了口气,这才起身看向靳迟,很冷静地道:“是临城做的。”
靳迟走过来,垂眼在那标志上一扫,补充道:“是临城实验室。”
他说完,伸手敲了下崖璧。
是空的。
若是在平时,靳迟说不定还有耐心仔细去找找临城地机关,但现在他只想尽快带着叶溪闻离开这种连饭都吃不上、觉都睡不好的鬼地方。
他对叶溪闻道:“往后退一些。”
而后,他一刀劈碎崖璧。
碎石扑簌簌落下来,溅起大片灰尘,好在叶溪闻离得远,没被波及到。
等灰尘落下去,暗门内的一切映入眼帘——
那是一个巨大的、暗红色的角斗场。
叶溪闻无端觉得有些眼熟,心跳忽地一滞。
靳迟却是皱了下眉。
这地方对他来讲并不陌生。
只是,两年前每次被送到这里时,都意识模糊,记不清道路。
靳迟有心想略过这里,却奈何叶溪闻动作更快,他只好跟上去。
甫一进去,便是一片广阔的圆台,倚着扶手往下看,便能将那暗红色的角斗场一览无余。
而两侧则是装饰豪华的走廊,虽然已经铺上厚厚一层尘灰,但不难看出曾经的奢靡。
走廊向角斗场的那一侧,有几扇门紧闭着,叶溪闻试探着推了下,没推开。
他默默退后一步,将身后一副神游天外模样的靳迟推过去。
言简意赅:“请。”
靳迟本能地抽刀砍过去。
门锁啪一声坠到地上,门摇摇晃晃打开,恶臭气味冲面而来。
叶溪闻皱起眉,捂着鼻子走进去。
包间里乱糟糟的,中间翻塌的圆桌、地板上干涸的血迹,以及长椅上斑驳的污渍,足以窥视当时混乱情况的一角。
叶溪闻转了一圈儿,拉开窗帘眯着眼往下看,确定这是视野最好的包厢之一。
但是看上去,这间房里似乎并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东西。
叶溪闻正要退出去,眼角余光却忽然注意到了某个地方,他动作一顿,没理会已经站在门外的靳迟,径自走过去,从圆桌底下抽出一张泛黄的纸片来。
纸张里的水分早就蒸发,捧在手心显得薄而脆弱,散发出混着尘埃的老旧气息,并不太难闻。
叶溪闻伸手,轻轻翻开那片纸。
那张纸上只写了一个字。
——一个血色的、大小近乎占据了整张纸面、力透纸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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