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崔槿汐复又开口道“淑妃娘娘,奴婢入宫多年,从不敢逾矩,若娘娘查得奴婢作恶,但请明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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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姑姑倒是义正言辞,只是若非拿住了实证,本宫又怎会亲自请了你来问?”
安陵容转头示意秋芳丢了个染血的帕子下去,崔槿汐被这突然出现在跟前的东西唬了一跳。
但片刻就已经平静下来。
“奴婢愚钝,不知这是何物?”
“你是延禧宫的掌事姑姑,不知可还记得,瓜尔佳氏的贴身宫女姓甚名谁?”
崔槿汐淡定的神色有一丝碎裂。
“娘娘说的,可是景泰?”
“不错,正是景泰,景泰去的冤枉,一捧鹤顶红,更是让她死的惨烈,此物乃是景泰生前所用,除此之外,本宫那还有一封景泰临死之前留下的绝笔血书一封,不知崔姑姑可有兴致一观?”
“崔槿汐听后沉默,她一向谨慎,从不亲手沾染这些肮脏事,可也不妨碍她对甄嬛所做所为一清二楚。”
景泰是莞妃身边的小来子亲手送走的。
“她本以为此事隐蔽,不想却被安陵容一语道破,一时崔槿汐竟有满腹心思,全都显露于人前的困顿之感。”
见崔槿汐不开口,安陵容轻笑一声“若是你不记得景泰因何而亡,本宫这倒是还有一桩事,想问问你。”
再次落到崔槿汐跟前的,换成了一封信。
崔槿汐是识字的,只一眼,顿时就心头大震。
“淑妃娘娘实在高看奴婢了,这信看着像是四阿哥所写,奴婢却是从未见过。”
“姑姑这话倒是不尽不实,满宫里谁不知道,四阿哥当初,乃是借着九阿哥的襁褓,陈情一封,才换得从圆明园回宫的机会,当时莞妃将此信交给皇上时,你可就在莞妃身边瞧着呢。”
安陵容声音中带了几分莫名的笑意“怎的到了此刻,你口中竟成了从未见过此信呢?”
安陵容的话,再次让崔槿汐心头一沉。
“莞妃是在自己宫里将这信交给皇上的,淑妃又是从何得知,当时自己就在身边呢?”
莫非……延禧宫中,早就有了旁人的探子?
就算如此,崔槿汐却仍旧气定神闲“娘娘说的是,但奴婢也不过是知道此事,信中内容具体为何,奴婢确实不知,还请娘娘恕罪。”
“不知也无所谓,但还有人告知本宫,曾经看到四阿哥私下与莞妃见面,还有”
话到此处,安陵容声音突然顿住。
起身走到崔槿汐跟前,绕着其身侧来回踱了数步,直走的对方心中毛。
才终于又开口道“还有,莞妃乃是后宫嫔妃,怎的却同王爷行从过密呢?崔姑姑,你可知,此事一旦被人知晓,莞妃该是什么样的一个结果?”
“你作为莞妃身边的掌事姑姑,又该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安陵容话落,走回原处坐下。
声音却没有立刻停下“宫中多年谨慎,即便是有错,就算再谨慎,可到头来,跟了个不知死活的主子,怕是要不得善终了,还真是让人闻之唏嘘呢。”
安陵容的话,让崔槿汐的神色已经再也维持不住。
满脸的惊恐之意浮了上来,一时心乱如麻。
别的也就罢了。
只有此事,只有此事
“自己早就劝过莞妃,此事一旦被人现,将会是万劫不复,切不可一陷再陷,可对方得了与王爷私下交好的好处,哪里能就此罢手?”
别的不说,抚养九阿哥和除夕夜复宠之幸,不就是全因果郡王之故?
可
此事如此隐蔽,又是如何被淑妃知晓的?亦或是
“淑妃是在诈自己?可崔槿汐不敢赌,嫔妃与王爷行从过密,此事换了旁人,定然是一个字也不敢说出口。”
淑妃如此确定,定然是现了什么!
定是如此了!一念及此,崔槿汐突然抬头。“淑妃娘娘今日要奴婢来,想必定是有了十全的把握,不知娘娘要奴婢做什么?”
“崔槿汐此话出口,倒是轮到安陵容泛起纠结,在她自己眼中,崔槿汐自然对甄嬛极为忠心。”
哪能被自己三言两语说动,反去指证甄嬛?
如果贸然让她指正,说不得便会弄巧成拙,“崔姑姑如此快人快语,倒是让本宫佩服。”
安陵容笑着应了一句,又道“只是本宫今日找你说这些,却并非是要你立时去做什么,不瞒你说,此事皇后娘娘也已经知晓了。”
安陵容此话出口,崔槿汐心中更是惊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