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江雨浓这个问题……
她发现了什么,还是想要表达什么?
“那,我要是……惹你伤心,你会离开我吗?”江雨浓又靠近了一点。
白兰回过头,看月光陷落在江雨浓的眼中。
她软软的弯下眉眼。
自己的眼,也被江雨浓的光照耀。
“怎么会。”白兰没有再引诱江雨浓,姿态、语气,都正常得不行。
她只不过,和江雨浓一样,稍稍凑近了一点。
“我是你的人。”重复了说到腻的话。
“你说过的。”江雨浓低声重复了一次。
“要说话算话。”
白兰把自己的头发扯了下来。
轻轻的,和江雨浓脱落的一根头发系在一块儿。
“食言的话,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江雨浓现在最需要的,只是白兰不要走。
所以白兰说,她会一直在。
江雨浓看着她们被系在一起的头发,心神微动。
她终于肯向前,一厘米,再是一厘米。
最后,吻上白兰的太阳穴。
脆弱的地方被吻扎热。
那两根头发飞落在地上,系的很紧。
白兰把江雨浓抱回了屋。
她进入梦乡,见到了坐在深处的“自己”。
“如胶似漆,还结发做妇妻……你倒是痴情。”曲明渊仿佛在看书,都没有看向白兰。
白兰也不欲搭理她,径直走向书柜。
她拿起空白的一本,捡着地上的笔,在书页上描绘江雨浓的脸。
“你确定要一直无视我,无视你的过去?无视你身为你的根本?”曲明渊的声音越来越远。
“……如果‘我’不会爱她。”白兰的话无比坚定。
“你会后悔的。”这是曲明渊第一次说这句话。
而后梦碎了一地。
留下那画了江雨浓的书页还完好。
白兰再睁眼时,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她看着身边的女人,反应了一会儿,想起来了她的身份。
这是江雨浓。
是她喜欢的人,也是她的恩人。
可……
江雨浓为什么是她的恩人?
白兰伫立在原地。
她记得她们在酒吧畅谈。
在雨夜热吻,把车厢都翻热。
她记得那个讨人厌的老板,她工作的地方,住过的出租屋。
却不记得,为什么江雨浓要花那么多钱,救她。
“怎么了?”江雨浓睁眼,看见白兰捂着头,坐在床上。
她伸手拽了拽,就这样把白兰拽进了怀里。
“好像……忘了点事。”白兰眨眼,双眼无神,瞪得还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