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能憋得住话的虫,安静了没一分钟,就找上了前面埋头走路的祁乐佑。
这时他才发觉祁乐佑今天过于安静。
这很不对劲!
冯带带有些担忧地凑过去,进入视线的是对方略显苍白的脸色。
“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没事。”
“骗谁呢,知不知道你的脸都快跟白纸有得一拼。”
“……”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知道对方是好意,但他此时不想说话。祁乐佑停住脚步,偏过头看他,“我没事,可以让我一个虫待一会吗?”
祁乐佑眼角泛着红,眼底的脆弱清晰可见。
这是冯带带第二次见到他这样的表情,上次还是祁乐佑刚被找回来时,总是会做噩梦,他有次去元家,刚好碰到他在花房。
漂亮的少年坐在柔软宽大的沙发中,眼底带着几分噩梦后的惶恐和脆弱,因刚睡醒眼尾微微泛红,带着些许湿意。
当时的感觉冯带带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是一种心脏不受控制地,仿佛要跳出身体地激动与心悸,激动于他终于找到了他理性的另一半,心悸于他的另一半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
这样的祁乐佑,让他无法拒绝。
冯带带闭了嘴,默默地退到他后面。跟他保持小段距离,视线不放心地放在他的身上。
一行虫沉默地在小湖旁的绿荫小道上走着,走到尽头拐过转角,又走了几分钟,来到一个很大的操场。操场上的军雌们分成十个小队,每个小队一列,队列整齐。黑蓝色军帽帽檐上的白色圆形徽章在光线的照耀下,折射出亮眼金光。
“到了。”孙达告说。
停下脚步原地站定,转身对身后几个雄虫叮嘱道,“请记住,不要私自行动。”
易星薄,“……”
祁乐佑没有做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兄弟,你放心,我看着听他们。”冯带带乐呵呵地跟保证。
孙达告也没指望他们能乖乖听话,跟过来的迪克互相敬了个礼。
说,“上校,剩下的交给你了。”
“恩,接下来由我负责,你去旁边休息。”
孙达告点头,对身后几个雄虫说,“有事叫我,我在旁边。”
“你们好,请跟我来。”迪克带他们往那些小队前面带,同时介绍道,“我是负责这次治疗事宜的上校,迪克,你们有什么需求可以跟我说,军团会尽量满足。”
易星薄扫了眼还在状况外的祁乐佑,目光放到迪克身上,淡淡地回道,“你好。”
“这些军雌按什么分的队?”
“按照你们的要求,根据症状轻中重分的小队。”迪克带易星薄他们走到队列正前方,指着右边第一列说道,&ot;从左到右,一至四列共一百零九位军雌,症状表现为轻,皮肤表层伤口一天内可以恢复。&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