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记忆又走远,李敬琅的那个朋友不知道的是,雪时哭了之后回到房间,拿出湿巾狠狠擦过被李敬琅桎梏住的地方。
&esp;&esp;而这一切又好巧不巧被李敬琅看到。
&esp;&esp;心血来潮的李敬琅笑着走进雪时的房间,从他的手中接过湿巾,不言不语地擦着雪时雪白的肌肤。
&esp;&esp;那个时候的雪时又掉眼泪了。
&esp;&esp;是雪时的咳嗽声将李敬琅从回忆重抽出。
&esp;&esp;晚上本就凉,站在这里吹风的雪时很快就受不住了。
&esp;&esp;“我可以回去了吗?”
&esp;&esp;刚刚咳嗽完,雪时的眼尾沾着一点水意,长睫粘湿了,带着晶莹的水意。
&esp;&esp;李敬琅呼吸一滞,眼神滑下,略过雪时那因为局促而放在裤边的手。
&esp;&esp;纤细秀气,看着软若无骨,仿佛被人随意一握就能任意捏玩。
&esp;&esp;真的像是个女生,李敬琅突然这样想。
&esp;&esp;雪时看着李敬琅的眼神,却突然感觉到不适。一股灼热的带着几分审视的眼神,轻佻得让人不适。
&esp;&esp;“我先走了。”
&esp;&esp;这股视线来自谁不言而喻,雪时又觉得李敬琅是要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于是他匆匆离开。
&esp;&esp;只留站在原地的李敬琅,眼神死死盯着雪时的背影。
&esp;&esp;雪时走后,李敬琅却像是突然醒来,想到自己竟然觉得雪时像是女生,竟然认同了那个男生的话。
&esp;&esp;越想,李敬琅的戾气越重。那双凤眼带着平时从未有过的怒气。
&esp;&esp;雪时只是一个找李家庇护的可怜虫。
&esp;&esp;李敬琅不需要认为雪时是什么,长得像什么。他只是个小可怜。
&esp;&esp;可偏偏那手背却像是再次被泪珠滴上,若有若无的热意萦绕在那。
&esp;&esp;那怕晚风再凉,也吹不散。
&esp;&esp;没意思
&esp;&esp;雪时在李敬琅那几乎算是锐利如刀锋的注视下轻轻垂下头,眼睫颤了颤,不说话。
&esp;&esp;随后李敬琅面无表情地起身,关上了房门。
&esp;&esp;而雪时轻轻握拳抵在嘴边咳了一声,倏忽间又嘴角弯起,眼底滑过一丝戏谑的笑意。
&esp;&esp;李敬琅那番吃瘪的表情在上一辈子雪时从未见过。
&esp;&esp;明明眼神里充满了怒意,却偏偏发泄不出来。而造成这一切的雪时只是缓缓眨眼看着李敬琅,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指尖。
&esp;&esp;这所医院雪时从来没有来过。
&esp;&esp;环境极其安静,护士定点检查病人的身体状况。往窗外看去,是常年都绿的香樟树。
&esp;&esp;微风拂过,枝叶轻轻晃动,透过树叶的缝隙光线照过来,透过窗户照到雪时的指尖。
&esp;&esp;粉嫩的指尖被淡淡的金色阳光环绕,看着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