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利民将那只沾满茶渍的搪瓷缸重重地“砰”一声撂在桌上。
随后翘起二郎腿,搭在那斑驳的木质桌面上。
随着他的动作,桌面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仿佛在不堪重负地呻吟。
“槐村碰不得。”
他的话语如同一块沉重的生铁,“邦”地砸落在地,带着不容置疑的沉重与威严。
陈闯心中满是震惊与疑惑,那股强烈的求知欲促使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为什么啊,邓队,总得给个说法吧?”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渴望能从邓利民口中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要说法去问停尸房里的唐老三!”
邓利民那蒲扇般宽大的巴掌猛地拍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桌上的茶杯被这股力量震得“哗啦”作响,茶水溅出了些许,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气氛而颤抖。
陈闯被邓利民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尽管他满心不明白邓利民的态度为何会如此迅速地转变,但多年的职业习惯还是让他乖乖服从命令,他挺直了身子,说道:
“是……邓队!”
陈闯默默地离开了办公室,然而,心中那团疑惑的火苗却越烧越旺。
唐叔到底被谁所杀?
最近为何会发生那么多诡异的怪事?
邓利民又为什么突然态度大变?
这些疑问如同无数只小虫子,在他心里不停地挠动,搅得他心烦意乱。
最终,这股强烈的好奇心促使他决定独自去调查这件事,探寻背后的真相。
陈闯回到家,换上便服后,陈闯开着车,孤身一人朝着槐村驶去。
暮色渐浓,那辆别克车缓缓碾过碎石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后视镜中映出他紧抿着的薄唇,透露出他内心的坚定与执着。
唐叔暴毙时那扭曲的面容、槐树村口诡异的鬼打墙、邓队突然转变的态度,这些画面在他脑中不断翻涌、激烈碰撞,搅成一个混乱而又复杂的旋涡,让他越发想要揭开这层层迷雾。
夜晚的森林,静谧而又神秘。
白宇竟奇迹般地发现自己的脚能走路了,他满脸惊讶,嘴巴大张,忍不住脱口而出:
“我去,这么神奇!?”
紧接着,他的脸上又布满了疑惑,那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心中想到:
那女孩究竟是什么来头?
为啥要救我?
又为啥非要告诉我一定要活下去?
这些疑问在他心里越聚越多,仿佛一团乱麻,又像是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推着他去探寻事情的真相。
白宇孤身一人在森林里小心翼翼地穿梭着。
突然,森林里一阵躁动,地下的树叶被踩得“吱吱”作响,那声音在寂静的森林中显得格外清晰,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谁!?”
白宇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和警惕。
一支箭“嗖”地飞了过来。
速度极快,擦着白宇的耳边直直插进他身后的树干里,箭头没入树干,发出“噗”的一声闷响。
白宇当时就被吓得愣在原地,瞳孔不停地放大、缩小,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白宇面前。
这男人目测有一米八左右,体格健硕如牛,肌肉线条分明。
他手持弓箭,背后背着箭袋,头发上绑着发带,发带上还插着一根黑色的鸟类羽毛,随着微风轻轻飘动。
身上穿着兽皮似的衣服,透着一股原始的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