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布谷。”
谢熠学着鸟儿的声音迎合着,窗外的杜鹃或许是在城市里飞久了,本是性格孤僻的鸟儿,又到了繁殖期,趴在机箱上探头探脑地看向谢熠。
谢熠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它,鸟儿却直接从栏杆的缝隙里将头探进来,“布谷,布谷。”
谢熠唇边的笑意不自觉的放大。
估计谢家祖祖辈辈在地下头磕冒烟了
他伸手轻点着杜鹃的头。
病房的门被缓缓推开,谢熠听到声音,却没有回头,专注在眼前的鸟儿身上。
无非就是来告诉纪聿南事件进程的,不是江年,就是唐韫竹和林峰。
纪聿南回了头,看见来人时,急忙比了个嘘。
唐韫竹和林峰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沙发上,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两人的目光才逐渐汇聚到谢熠身上。
“他状态怎么样?”
纪聿南看了眼门外的警察,低声道:“就那样,要不爱说话,也糊涂了几次,但好在也救回来了。”
“要不我们出去说?”唐韫竹试探性地问道。
纪聿南正准备开口。
谢熠心里有些焦躁,他大声地吼道:“就在这里说,为什么要出去!”
他的手掐住了杜鹃的翅膀,引来一阵哀嚎。
屋内的几个人准备离开的动作一顿,唐韫竹和林峰立刻坐好。
纪聿南立刻回头走过去从后边轻轻抱住了谢熠,“怎么了?不舒服?我抱你回去休息一会吧。”
谢熠没说话,手轻轻地放开了杜鹃。
杜鹃慌张地飞走了。
他耳边轰鸣,“纪聿南,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我没听到。”
他刚才什么都听不清。
“再说一次,我没听到。”
“再说一次,好不好。”
他猛地转身抱住了纪聿南,不停地重复着。
纪聿南只能一遍一遍地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哥哥刚才说,熠熠是不是累了,哥哥抱你回去坐一会儿,好不好。”
谢熠没回话。
他突然从纪聿南的怀里挣脱出来,自己跌撞着回到了床上,眼神却始终落在窗外。
唐韫竹和林峰对视一眼。
其实现在谢熠的样子比刚醒的时候好多了。
至少不会发生,一天跟死神打三次招呼的情况了。
估计谢家祖祖辈辈在地下头磕冒烟了。
两人环顾一圈,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软的,连杯子都是用可食用蜂蜡做的。
这要追溯到,谢熠将陶瓷的杯子摔碎,随后用陶瓷碎片刺伤了自己,塑料更危险,谢熠会吃掉。
差点噎死。